27. 人心难辨(第2页)

 




    “否则怎样？”云九霄将火把高举，打断道，“杀了我？杀了风晴儿？然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去，继续做天机长老的出气筒？漱明师兄，你在青云宗待了那么多年，跟在天机长老身边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可他却连一个内门弟子的位置都不愿给你，每次派你做事，稍有差池便要受尽折磨……”她声音放柔，“漱明师兄，这样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
 




    昏黄的火光下，漱明的面容扭曲了一瞬。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仿佛陷入那些不堪回忆之中，声音发颤。
 




    云九霄也不打算瞒着他：“我曾在你身上贴过窃听符，你所经历过什么，我都知道。”
 




    不等漱明回答，他身后那两个弟子忽然开始不安地骚动。
 




    云九霄目光移到那处，只见风晴儿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此刻眼含泪光看着她，满面焦急：“霄霄，他们还有埋伏在——”
 




    “闭嘴！”漱明箭步冲上前，一把掐住风晴儿的脖子，却迟迟没有用力。
 




    他迟疑地转过头，盯着云九霄，眸子里挣扎的意味越来越明显。
 




    云九霄看到风晴儿被他这般对待，心中焦急，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住机会劝道：“漱明师兄，你想要的，我能帮你。”
 




    她从怀中取出另一个储物袋，扔到他怀中：“里面有五十块上品灵石，十张易容符，另外还有一枚东方家的令牌。这些，足够你摆脱天机长老，远走高飞，重新开始。”
 




    漱明接住储物袋，将神识探入。
 




    “你……为何要帮我？”漱明低头看着手里紧攥着的储物袋，声线沙哑。
 




    “因为我了解被压迫的滋味。”
 




    云九霄这话说得分外真诚，暗处看着的花无相听了，心中顿时不是一番滋味。
 




    “把宝物交给天机长老，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但拿着这些东西离开，你至少……能活得像个人。”
 




    此话一出，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漱明沉默良久，才松开风晴儿，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谢谢。”
 




    随后，他又转身冲那两个弟子吼道：“走！回去告诉长老，就说云九霄设伏，我们寡不敌众！”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思考着漱明话中的意思，最终转身离去。
 




    漱明长舒一口气，拿起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刀。
 




    鲜血滴落在脚下，很快被泥土吸收，变成暗红色的一小片。
 




    刺啦——
 




    他又割下身上衣袍一角，扔在地上。
 




    云九霄默默看着他动作，并未多言。
 




    漱明做完这一切后，深深看了云九霄一眼，便转身离去。
 




    云九霄把风晴儿身上的绳子解开，抓住她红肿的手腕细细地看，轻吹着气：“没事吧？疼不疼？”
 




    风晴儿摇头，仍旧惊魂未定，她想到之前自己口中没说完的话，目光触及云九霄身后，瞳孔猛地紧缩：“霄霄小心！”
 




    破空声从背后袭来。
 




    云九霄本能地侧身，一枚淬了毒的飞镖擦着她的脸划过，深深钉入前方的树干。
 




    她转头看去，阴影中走出一个瘦高男子，背着手看向刚走远没几步的漱明。
 




    “漱明，长老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废物。”男子阴森地笑着，“长老早知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也没料到，你居然还会叛变？”
 




    漱明回过头，看到熟悉的脸孔后，面如死灰：“陈枭？你不是被长老派去……”
 




    噗呲！
 




    陈枭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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