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甜橘（5）(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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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掌，你会选哪个？”
 




    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无聊极了。
 




    “你这是个哲学问题啊。”梁筝眼神忽而闪烁，飞快作答：“当然是鱼喽。”
 




    “为什么？”陈枳南追问，“因为鱼比熊掌更容易得到吗？”
 




    梁筝耸耸肩膀：“因为我喜欢鱼啊，尤其喜欢吃鱼。”
 




    是啊，人的第一选择总会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若强迫自己选择不喜欢的，即便是能得到熊掌也不会欢喜。
 




    她已然变成了勇士，是浩荡大军里首当其冲的那个。
 




    心头悬挂着的石子掉落砸出水花，茫茫大海中，传来微弱回响。
 




    直觉告诉她，他真的，有在向她靠近。
 




    而勇士，是惶恐这份靠近的。
 




    哪怕落得独自冲锋陷阵，也不能拉着别人一起赴死。
 




    “我们，快回去吧。”陈枳南转身，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
 




    “我送你。”梁筝说。
 




    “不用了，把我放到站牌就好。”
 




    暮色朦胧。
 




    道谢，再见，然后分别。
 




    *
 




    “陈枳南！再不走就记迟到啦！”
 




    穆岚趴在前门催促，十分焦急。
 




    陈枳南懒懒卧在座位上，半身依靠着墙壁，一副虚弱模样：“你先走下去吧，我请假了，今天不用做课间操。”
 




    穆岚脸色一变，忙上前：“怎么了南？这上午还好好的。”
 




    “我那个……”陈枳南余光扫过后排，好巧不巧闯入一抹不合时宜的黑影，“肚子疼。”
 




    “啊？要紧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集合还有一分钟，你还是快跑吧，我可以送她去。”清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梁筝撤开椅子，不慌不忙坐了下去。
 




    穆岚顾不上他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外飞奔：“我桌洞里有止痛药，你自己找找吧！——”
 




    空荡的教室里，只剩两人。
 




    沉静片刻后，梁筝起身，向她伸手：“有力气走路吗？”
 




    陈枳南摇摇头：“不用了，我吃个止痛药就好。”
 




    “药不能随便吃，肚子疼分很多种，你这种不一定对症，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梁筝一向不屑于做课间操，所以逃操是家常便饭，陈枳南每一次去到队列里，都不曾见过他的身影。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也乖乖待在班里哪儿也不去。
 




    这怎么进行的下去……两秒，陈枳南大脑飞快转动，眼睛一闭牙一咬：“我来例假了，那药应该对症。”
 




    梁筝闻言，着手去桌洞拿药。
 




    随后又是一阵怪异的沉默，大致是在药瓶上面找到了缓解痛经的字样，他才放心递给陈枳南。
 




    “那个，我没热水了，你能不能帮我接杯水呀？”一双灵动的眼睛直勾勾盯上去，睫毛眨了又眨，让人无法拒绝。
 




    梁筝接过杯子：“你等我一下。”
 




    直至衣角消失在视线里，噎住喉咙的一口气才彻底吐出来。
 




    起身，撤椅，落座，动作一气呵成，她忙里忙慌趴到梁筝桌洞前，焦头烂额地翻找。
 




    “地理书……地理书……”找完左边找右边，却没发现，那本书本来就在桌上。
 




    “可让我一顿好找。”陈枳南抽出桌面被压在最底下的地理书，迅速翻了一遍，找到了两张分科表。
 




    她想也没想，一鼓作气把文科表折起来，塞进口袋。
 




    来不及平息心神，便立刻合上书，重新整理成之前的模样。
 




    等做完这一切，双手甚至依旧在颤抖。
 




    “抱歉，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