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动摇信念(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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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发烧了吧,都说起胡话了。对寻常人来说,顶多是睡迷糊了的言行,发生在平时克制冷静的平门舰长这儿,肯定是生病了。
 




    世初淳连忙抱起两个孩子,紧急拉开安全距离。免得传染到孩子,在这医疗技术并不怎么发达的世代,过了病气可就麻烦了。
 




    男人盯着她一退三米远,还要贴墙站的举动,略一歪头,不声不息。俊朗的轮廓微侧,在冷色调的夜光灯下,表露出了有些委屈的神情。
 




    难言的愧疚涌上世初淳的心,她总是容易心软的。
 




    哪怕自己做的是明智之举,也并没有实际意义上,具体损害到某个人的利益,却会忍不住感同身受,因他人凄惶的情绪而悲伤。
 




    怀里的重量稳稳当当,毕竟是双人份的,很快拉回了她的思绪。
 




    一想到津云和与仪,世初淳立刻礼貌地退出门口。孩子体质弱,要是生病发烧就不好了。
 




    她摇人来照看平门先生,确认对方被准确无误地照料了,方才抖一抖睡着睡着下滑的孩子,牵着津云的手回到房间。
 




    生病中的人,似乎要比平日里更为黏人。当世初淳在客厅捡到一只熬夜的舰长,对方熬红着眼在处理公务。
 




    本着可持续原则,她手压在碗口厚的资料上,督促病人要好好休息。拖垮了身体,逃窜在外的犯人们可就要笑开花了。
 




    被抛弃了一回的男人,置气地回以她沉默。
 




    看平门舰长愣着神的样子,世初淳上手试探他的体温,这也没烧傻啊。
 




    她跟带幼稚园小朋友过马路的保育员般,一路护送人回房歇息。给人脱了鞋,倒水喝,扶上床,掖好被子。
 




    人不舒服时,心理都是脆弱的。世初淳想想自己先前的行为,确乎是有错漏之处,要讨得人大人有大量,却不由得将人当孩子看待。故补偿性地在他的脸颊贴了一下,“晚安,平门先生。”
 




    得偿所愿的男人,如释重负地笑了。像是对什么事感到释然,又似乎重新担上了什么重负。
 




    人的心思鬼神莫测,一方猜不出,另一方也不会主动阐述。
 




    伊娃问世初,看着孩子们是什么样的心情。
 




    少女垂眸,回答心痛。
 




    她听着,连呼吸都在难受。
 




    在美人儿那碰了壁,伊娃拍开平门舰长的书房房门找茬。
 




    她的视线掠过一个个有待包装的精美礼盒,手一用力,门把手连带着大门,一同从砌好的墙排出去,手掌紧握着的部位延伸出一道道裂痕。
 




    伊娃的心虚很有限,只维持了零点零一秒,就高调地转移话题,“我就说拍卖会的藏品怎么还没展出,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原来都被你给在源头截断了。”
 




    这算什么,真刀实枪不敢,曲折地让心仪的女性沾染上自己的味道,灵长类的灵智全抛掉,化为飞禽走兽圈地盘,或者在喜爱的伴侣身上留下□□的标记?
 




    平门行事,向来缜密,鲜少有出岔子的时候。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伊娃借势,大胆放声嘲笑自己的同事,“你干脆把自己送给她得了,瞧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噢,你怎么知道我没送?”平门一句话把人噎了回去。可惜人不要。
 




    “开玩笑的话到此为止,我有分寸。”男人摘下新配制的眼镜,从口腔吁出一口气,“我是二号艇的军事主官,积攒着数不完的事要做。”断不可能在儿女私情上动摇信念。
 




    “得了吧,平门。”酷爱拆台的伊娃,抱着手,遥望远处山丘披上的月色,“如果你是舰长,你就不是我的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