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不祥的预感(第2页)

小将军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收敛，他眉头微蹙，认真地听着苏哲的分析。

苏哲所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深处那些隐约担忧、但又因为常规赛的巨大成功而被他刻意忽略的地方。他知道唐·尼尔森，那个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剑走偏锋。

“你的意思是？”约翰逊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做好打一场艰苦卓绝的系列赛的准备，甚至……”苏哲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在如今的达拉斯，几乎没人敢想象的词，“……做好先输一场的准备。我们必须在心理上，把他们当成马刺和太阳那样的终极对手来重视。绝对的实力，在绝对的疯狂面前，有时候是会失效的。”

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约翰逊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用手摩挲着下巴的胡茬，脑海中飞速闪过勇士队那些不讲理的比赛集锦。

但片刻之后，理智和作为主教练的威严，还是让他重新占据了上风。他摇了摇头，站起身，用力地拍了拍苏哲的肩膀，力度比平时要大得多：“苏，我完全理解你的谨慎，这是成为一个伟大球员的必要品质。但是，你也要相信你的队友，相信我们用一整个赛季、82场比赛建立起来的这个体系。67胜，这不是靠运气得来的。篮球比赛，终究是实力的游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招都只是小聪明，掀不起大浪。”

苏哲抬起头，看着教练那双不容置疑的、充满自信的眼睛，又转头看了看更衣室门口，那边传来杰森·特里和约什·霍华德因为一个玩笑而爆发出的哄堂大笑。他知道，他的这番危言耸听，并没有真正被听进去。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从脚底慢慢涌上心头。

这支小牛队，太顺了。从赛季初到赛季末，他们一路高歌猛进，打破了无数队史记录。

这种顺境，让他们强大，也让他们变得麻木，几乎忘记了失败的滋味。而这种心态，在瞬息万变、刺刀见红的季后赛中，往往是致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