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重要之人(第2页)

 




    季尧年说完这句话没多久，乐莅便撑着伞，在门外低头回禀道：“陛下的旨意昨日已送到国公府，苏将军已经准备上值了。”
 




    姜聆桓震惊地倒抽一口冷气：“为了苏翎，你竟去找陛下求旨了？”
 




    “你我相伴数载，我自是了解听患兄你的心意。”季尧年轻笑着推开门，侧目对上了姜聆桓呆愣的神情，“姜聆桓，孤不甘心只做一个永远需要站在父皇身后的傀儡太子，孤要的……是这天下。”
 




    姜聆桓看着身前的人，仿佛回到了初见她的那天。
 




    他不知道季尧年当年为何选中自己，毕竟诸位世家子弟中不乏能臣悍将，更有年少建立功勋者，他虽自命不凡，可也明白天外有人的道理。
 




    可那一天，帝王之畔。
 




    那个被赞誉为大齐皎皎明珠的清俊太子对圣人请了旨，自此，姜家长子姜聆桓入宫，封太子舍人，名为伴读，实则养之以心腹，常侍左右。
 




    这……就是他们的开始。
 




    思绪回转，姜聆桓恳切道：“陛下虽然对你生活上加以爱护，但涉及权力和世家，他不可能退让。更遑论你们治国理念不同，若真到了意见相左之时，你又当如何？”
 




    季尧年抬眼看着院里被雨打斜的文冠果，笑着开口说道：“昔日博陵崔氏名满天下，吴郡四姓称霸江南，这两族却因母后亡故，遭父亲记恨十几载，双方撕斗许久，可有终日？就连我这等闲人都几次被搅扰，更别提他人。”
 




    “那殿下可想过，这条路会有多难走？”
 




    门外的细雨缠着冷风吹到了身上，季尧年靠在一旁看向姜聆桓，眼中却是许久未见的洒脱：“许是没几年好活，赶在能斗之前，我也想试试自己能做到哪步。你难道也不想看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听患，问问自己，你究竟是想跟着养在深宫不问世事的太子，还是追随……”
 




    随着季尧年的靠近，莹白的指尖隔着衣衫抵上了心口，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仿佛有什么莫名的情愫在此刻点燃。
 




    “殿下……”
 




    他小声哀切道，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被季尧年这般贴近的问询。
 




    季尧年盯着姜聆桓的脸看了半晌，没想到自己碰到对方也没能触发奉圭阁的任务，最后她只能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故作轻松地后撤两步。
 




    姜聆桓稍稍握拳，似是犹豫，他的目光追随着季尧年的身影：“殿下既然是为了苏翎去的请旨，那我能否有资格知道……您所求是什么？”
 




    “我打算将人收到东宫，于是便许了他十率的位子，父皇知道后一并给了他飞骑尉的勋官。”
 




    姜聆桓皱眉，似是有些不愤：“怎么是苏翎……为何偏偏是他？”
 




    “为何不能是苏翎？”季尧年抿了口茶，觉得身周的热气稍聚拢了些。
 




    姜聆桓眼里闪过挣扎，最终下定决心才说道：“苏翎这些年在戍边一事上建功颇丰，其父卢国公在朝地位显赫，可苏家与陛下不算亲厚，论长远发展和现下威望，苏氏一族远比不上其他几大世家。”
 




    在季尧年的眼神中，他叹着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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