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攒钱,去陇道(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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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个茶费不了多少工夫。
 




    羽涅计划完成任务,趁着机会,在城中转转,看看有没有可以赚钱的路子。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二人行至堂厅,将茶交与荣大贾后。
 




    闲谈间,荣大贾说起他八十岁老娘,昨儿夜里时常魇着,梦见阴差甩着锁链前来拘她。
 




    老夫人惊吓过度,直说宅子里闹邪祟,非要请位师父来给房前屋后洒净水,驱驱邪。
 




    她们这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荣大贾便请她们师姐妹来做这个法事。
 




    洒净驱邪这活并不繁杂,费些时间而已。
 




    功德主既张口,她们总不能推辞。
 




    要知北邺以佛教为尊,大多商户,与地位高的士族及官家都去了佛寺。
 




    灵宝观属道教,香火因此也不旺。
 




    她们这所小观,有巨商前来实属不易。观里的香火钱,大多也都出自荣家。
 




    连她们来的路上骑的马,都是观中两年前那头行将就木的毛驴寿终正寝后,荣家赠予的。
 




    她们二人,哪儿还能拒绝。
 




    琅羲问过羽涅想法,二人一合计,应了下来。
 




    荣宅占地宽广,屋子前前后后有十来个。
 




    一通忙活下来,日头差不多已快西斜。
 




    正值昏食,荣家人盛情难却,硬留她们二人用饭。
 




    推来让去,她们实在拗不过,只好应允。
 




    大户人家的筵席自是丰盛,羽涅太久没见过荤腥,一下吃了两个鸡腿。
 




    道家分流派,不是所有道家子弟忌荤,他们正一派除【三厌】场合,及四不食外,其余时候皆可食荤。
 




    奈何他们观拮据,距离她上次闻见肉味还在上次。
 




    酒足饭饱后,桌上换了些点心茶水,供众人闲饮。
 




    圆梨木桌上,羽涅左看右看着手中那只孔雀蓝釉色的瓷杯。
 




    其色泽流光溢彩,晶莹剔透,漂亮得不可方物。
 




    孔雀蓝这样的颜料,无论是后期调制,亦或是纯天然的,北邺皆无,得靠异域商人从吐火罗运来。
 




    稀有物品自然价格昂贵,荣家就是靠卖用孔雀蓝上釉的瓷执壶给王公贵族,才成了州内巨富。
 




    羽涅盯着看了会儿,心中起了念想。
 




    桌子上,荣大贾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聊起晌午那会儿城中来的急报,忧愁是不是会有战事发生。
 




    荣家郎君,也担忧此事。说他听闻岭南那边起了流血事件,加上三个月前,定北边军统帅换了人,这些都不是祥和的信号。
 




    闻言这些事儿的荣家夫人叹了口气,道:“这天下,简直愈发不太平,与我县相邻的凉州辖下县城,前几日被盗匪劫掠了个干净,还闹出了人命。县令都被卸了胳膊,吊死在了县衙门口。”
 




    听说隔壁死了人,又死了朝廷命官,羽涅回过神来,放下杯子,聚精会神听起来。
 




    “剽掠百姓,还杀官府县令,这些贼盗简直作恶多端。”愤慨之余,琅羲愀然问:“那些强盗被抓住了么?”
 




    荣夫人摇摇头:“不知,也没听人说。”
 




    琅羲秀眉蹙着,那模样像是想去亲自去抓那些祸害来。
 




    羽涅也是愁容涌上面孔,忧心此刻是不是就要天下大乱。
 




    众人闲聊了半炷香时间,时候不早,不便久待,她们两人起身告辞离开。
 




    估摸着那些流寇还在潜逃,荣家担心她们安危,派了家丁护着。
 




    好在回程一路安稳,快到观前,羽涅远远看见大门口有人掌着灯,走来走去,身形看起来甚是焦躁。
 




    到了观前,她们与家丁道了谢。
 




    待家丁们走远,羽涅回身,便看清了门口的人是谁,伸出手臂挥舞两下,笑盈盈道:“师叔。”
 




    崔妙常瞅见人影,暗自舒了口气。
 




    等她们走近,她一脸不苟言笑:“你们俩可算是回来了,不然,贫道都要发动阿悔跟刘婶上荣宅要人了。”
 




    做法事的事,白天荣大贾派管家来观里禀明过,说她们二人会耽搁些时候。
 




    崔妙常原以为,她们会在晚饭前回来,却没想到洒个净水能到这个时辰。
 




    天都黑了。
 




    担心自己师父误会,琅羲便将荣家好客,留她们晚饭的事叙述了一遍。
 




    琅羲的话,崔妙常不疑有他,没再多问,转而扫了笑吟吟的羽涅一眼:“你今儿倒是玩得舒服。”
 




    听出她这位师叔话里有话,羽涅忙从腰间荷叶袋里掏出二两银子,卖着乖递过去。
 




    “师叔说的哪里话,弟子可不是去玩,弟子与师姐是想给师叔分忧,赚钱去了。”她嬉笑道:“二两银子呢,都够我们花好些天。”
 




    崔妙常瞅着她掌心的那两块碎银,拿起瞧了瞧,余光睨过去:“真是难得,你还会想起为你师叔我分忧。”
 




    “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她乖巧地从崔妙常手里接过纸灯,不忘加一句极具令自己起疹子的话,“要是累坏了师叔,弟子会心疼。”
 




    扮猪吃老虎,该装柔弱时装柔弱,该说好话时说好话,她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三清老祖保佑,我们容丫头也会心疼人了。”崔妙常面上看起来欣慰不已,语气显然不是那么回事:“这真可谓是腊月寒冬杏花开,神迹显现闻所未闻啊。”
 




    羽涅乐呵呵笑着,正欲开口。
 




    遽然,只听“嗖”的一声响,一支铁箭从黑暗中飞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