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可婚配(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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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等事也了无兴味,便顺着她的话回:“谢护卫去太守府了。”
 




    羽涅没忘记今日来的缘由,寻问道:“他去太守府,可和何仁之的案子有关?那何县令…何时才能问斩?”
 




    她一下问了两个问题,显得有些急切。
 




    卢近侍批驳她道:“你个道士,官府的事轮到着你来打听。随便探听府衙密事,可是会被关入大牢的。”
 




    羽涅一听这话,认错那叫一个快,娇憨笑了两声:“对不起啊卢近侍,你瞧我这人,鲁莽惯了,净问了些不该问的。”
 




    她解释:“我并无恶意,此次我们前来,除了给你们大人送吃的,还有就是想问问那何仁之的死期。”
 




    “问何仁之的死期?”子竞听她特意前来关问何仁之大限临头之日,撩起眼皮看她,尾音微扬:“小道长这般关心何县令的限期,所因为何?”
 




    她连思考都无,言语坦诚:“倒也没多磅礴的原因。只是怀远城百姓等这一天太久。好容易盼来青天,夜里却总怕一睁眼,而今的一切,不过是一枕南柯。”
 




    她轻声道:“大人案上的状纸书写下的是一个个名字,落在其家眷身上,那就是一道道滴血的伤口。铸成罪孽的人,一天不伏法于铡刀之下,他们就无法安睡,那些冤魂也无法安息。”
 




    她望着他,字字如铁:“只有知其必死,才能以慰生者,以慰死者。”
 




    类似这番慷慨陈词的话,他听过太多。此刻从她嘴中说出来,没有计算之感,颇显得实在。
 




    即便真是演给他看的,能将一场戏演得天衣无缝,倒也不失为本事。
 




    他仿佛被她的赤诚打动,温和回她:“小道长一腔正义,尽显道门风采。”
 




    对于何仁之的死期,他本不必多说,随意找个借口,即可搪塞过去。但或许是那双眼睛太亮,又或许是今日天色太好,她的“戏”也不错,他拇指缓慢拨动着玉韘上扳凸,难得起了点善意,言道:“虽在国丧期内,但何仁之通敌罪加一等,人证物证俱在,最迟五日后,便可问斩。”
 




    得知何仁不日就要伏诛,羽涅等人惊喜交加。
 




    她原以为,至少要等到天子丧期过后,何仁之才会服罪,没成想,他已无几天活路。
 




    “天理昭彰…真是天理昭彰,这狗贼终于没多少活头了。”她声调激动不已,好似出了一口恶气。
 




    琅羲等人闻言,脸上笑容比平时更甚。
 




    琅羲道:“玄策军办事雷厉风行,若天下官吏都似效校尉这般,则黎庶安枕,何患欺压之苦,还何愁天下不太平。”
 




    刘婶跟阿悔也连连点头附和:“就是,咱们也不是恭维郎君你,郎君与民除害,简直为民父母。”
 




    子竞眼尾微弯,语气轻快:“为民父母不敢当,我年少资浅,抚世酬物,为民做事亦是本职所在,诸位无须称誉于我。”
 




    “小郎君为官正直,为人谦辞,嘉许于你理所应当。”羽涅一双眼眸澄净,唇角漾着浅浅的笑。
 




    她话音刚落地,门外的守卫快步来报,躬身行礼道:“启禀大人,谢护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