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天就

    气鼓鼓归气鼓鼓,三郎反抗的同时是一点都没耽误他吃饭。
 




    虽然是被信秀大叔强力挟持去了所谓的“家宴”,还全程被人“信长”“信长”地叫着,但三郎吃起饭来完全没有任何的不自在,气势汹汹地扒了一碗后还不够,再添了一碗饭才撂下筷子。看得信秀大叔又是一阵老泪纵横——身体不好的信长何曾吃过这么多饭!由此可见他的儿子是真的有了当少主的决心,并且为此努力克服着不利因素的啊!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饭量大小不是靠努力就能克服的呢……?
 




    信秀大叔欣慰归欣慰,但欣慰的同时也一点没耽误他反手就把三郎押回房间,语重心长地让三郎考虑清楚退学接手家业的事情,并一再许诺要先怎样再怎样势必要将织田信长的少主之名彻底坐实——这一部分,三郎属于字数太多且还没搞清楚自身情况,持续神游天外。直至信秀大叔因为他明显敷衍的表情再度狠狠感动、关门而去,三郎才拍拍仍然带着点灰的衣服裤子,开始探索这间“织田信长”的卧室。
 




    房间的面积并不小。织田组既是黑/道又是大地主,自然不缺钱财,家具一看就是用的好木料,但尽管如此,这间房间依旧简洁得异乎寻常,甚至因为家具的稀少而愈发显得空旷。
 




    书桌,电脑,床铺,书柜。
 




    曾经居住于此的房间主人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属于高中生的兴趣爱好。书柜上的是文学名著、或是一些艰深的理论书;电脑的键盘上每个字母都仍然清晰可见,主机顶部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床铺底下空空荡荡,被子倒是很随意地铺着,只是有些柔软温暖得不合季节;书桌上规整地摆着文具与课本,连书籍边缘都整齐地对齐,除了一张写有要离家出走云云的便条(便条被信秀大叔欢天喜地地拿走了)之外空无一物。
 




    即使书本上有多次翻阅的旧痕、课本上写满了笔记、文具也有几支快要用完的水笔,但整个房间依旧给人以痕迹淡薄的错觉,简直像是随手就能被挂在网上的样板房。唯一稍有些个人特色的,只有摆在房间一角的刀架与上面放着的武士刀——与其说是个人特色,又好像说是黑/道特色更合理一些。
 




    三郎转悠了一圈,没在床铺底下发现什么高中男生都会有、被发现就社死的某些书后遗憾放下床单,转而利索地在书柜上一本本的大块头书中精准抽出了一本家庭相册。
 




    刚翻开第一页他就悟了:“啊,是那个人!”
 




    相册上的无疑就是和三郎撞了个正着的织田信长本人。外貌问题大家都懂的。
 




    总算了悟了一切的三郎“噫”地撇了撇嘴,草草又将相册塞了回去。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这本相册就对三郎没有什么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