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天我(第2页)

 




    做了良久的心理斗争后,信行屈辱地选择了联系自己的哥哥,在短信中不忘为自己扯一面大旗:【我已经发现你的计谋了。你要是不想让我告诉父亲,最好联系老师让我入校或者把老师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真·织田信长:真正的离家出走就是连手机都要关机,主打一个不留下一点能找到自己的线索。
 




    伪·织田信长·三郎:连学校都不一样,难道还指望他的邮箱地址、电话号码和织田信长一样?你认真的吗?
 




    眼看一小时过去信息全无回复,信行咬了咬牙,决定还是不能就此放弃——单单是入校这种小事就能让他退缩的话,别说父亲了,底下的小弟也不会继续信服他的!
 




    今天这个校他非入不可!既然正面进不去,那就只有翻墙了!
 




    让小弟去引开门卫的注意,自己则是绕到围墙另一边翻过去——墙壁倒是不高,以信行带的人手与他确实为了当少主努力过的身板翻过去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但真正过去的时候,信行的内心还是油然而生一股悲哀:作为少主的奋斗之路竟然是从翻墙这么低级的小事开始的吗?
 




    不,这明明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了未来的地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不过他原本为了增加气势、将退学的自己与仍在上学的那群学生们区分开来的“社会人”正装,这么一翻也被折腾得不成样子、遍是褶皱。信行只能趁着现在没什么人看到赶紧将衣服捋了又捋,试图将之重新变得规整起来。
 




    结果他一回头,看到的就是三郎那张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的大脸,下意识惊叫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并且仍然对织田信长不看短信一事耿耿于怀:“果然你就是知道我要过来后故意看笑话吗!”
 




    “啊?没有啊。”三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既然那个大叔是信爸,那么你就应该是信弟(意为信长的弟弟)——”
 




    “别把你那些奇怪的称呼套在我身上,叫我信行!”
 




    “噢,信行。”
 




    眼见三郎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信行那种气不顺的感觉反而更加严重了。他捂着额头深呼吸几下,终究还是靠着自己来时的美妙希望找回了理智——话说哥哥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怎么一个晚上就变得这么古怪!主要是还变得更气人了!
 




    但不管信长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信行自认都绝无可能将少主之位拱手让人。
 




    眼见自己的衣服布料娇贵,这么一折腾没有了恢复原样的可能,信行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努力。但他看了一眼三郎滴水的头发、凌乱的领带以及皱皱的衬衫边角,仍然找到了自信心般地嗤笑一声:“倒是哥哥你,为了装不良还真是努力啊。”
 




    “竟然还去冲水洗头,不怕再生病入院被父亲发现你偷偷转学吗?还是说打算双管齐下,靠生病来让父亲怜惜逃避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