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天是(第2页)

 




    池田恒兴点了点头,依旧执着道:“我明白。但是,只有我确定了信长少爷的想法,我才能确定自己的前途在哪。泽彦先生请不用担心,我依然记得信长少爷曾经的病痛……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对他动手的。”
 




    泽彦老师不无感慨地点了点头——很好,能保命这就是保底了!接下来是时候让他听听三郎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浑然不觉自己有什么问题(事实上也没有什么问题)的三郎已经先一步在平常用饭的地方坐好,蠢蠢欲动地想向泽彦老师打包好的便当盒伸手,被泽彦老师没好气地对着爪子一掌抽过去才悻悻然缩回了手。这种丝毫不客气的互动看得池田恒兴眼皮一跳,想说什么又强忍住,只沉默地坐到了相对的位置。
 




    真正面对三郎时,池田恒兴短暂地、有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黯然。
 




    “我……大概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了解您。”池田恒兴低声道,“从幼时开始我们就亲密无间,大概在您看来有些可笑,但是我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您是一个需要我奋力保护的人。无论是对于您曾经脆弱的身体,还是对于那聪慧的头脑,都需要精心保护才能继续存续下来。而在黑/道中,会长以外的人手都是可以被牺牲的——我,大概就是在目睹了织田组和其他组斗争流血的过程后,深深地确立了一定要让您当上少主、当上会长的执念。”
 




    “曾经您也是会因为我这份心意而对我点头微笑的,为什么身体好转后,反而拒绝起来了呢?”
 




    “口味也好、习惯也好,我服侍的信长少爷好像不再是信长少爷了。如果是要把我丢掉,就干脆利落地丢掉;如果想留下我,就直接和我说我要做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告诉我啊!”
 




    这其实并不是三郎所能领会的内容,更不是他能回答的问题。真正被质问的人早已远在海角天边,至多只能在手机中静默地围观。
 




    甚至这份围观也很快就被打破——织田信行来向泽彦老师确认池田恒兴去向以及要求提前来门口接送的短信与电话,炮轰般地袭击了手机,以至于泽彦老师只能先行应允,并且以眼神示意三郎不要轻举妄动,而后留下了另一部手机匆匆出门。
 




    在没有泽彦老师在场后,办公室的气氛仿佛更加沉重静默了。
 




    然后,充分理解错了泽彦老师那个眼神的三郎,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池田恒兴:“嗯?”
 




    自觉要将自己代入“织田信长”身份的三郎托着下巴苦恼地“呃——”了半天,终于如释重负道:“还是不懂,小恒你的情感好沉重。但是我明白了,你其实就是想被人管着吧!”
 




    池田恒兴连忙否认:“不是这样的!我是想问您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你好奇怪。我的想法也和你没关系吧?”三郎理所当然道,“还是说小恒你的想法就是听我的想法?”
 




    池田恒兴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但是好像又没什么问题,一咬牙直接应到:“正是如此!”
 




    “那只要按着照做就可以啦。”三郎轻松道,“我昨天说的不想被跟着上厕所,啊、是不是还有信长的认真考试来着……?总之就是这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