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天要(第2页)

 




    “你打算在学校待到何时?”
 




    面对信秀大叔其实并不算和蔼的相貌神情,丝毫没有被压迫到的三郎意料之中地抓错了重点,并且说起来格外理直气壮:“我没叛逆过啊!”
 




    信秀听着就是一阵大笑:“好小子!果然我对你的看好一直就瞒不过你!虽然好好学习但是其实早就做好继承家业的打算了对吧!”
 




    这对伪·父子简直演绎了一场教科书级别的鸡同鸭讲,而且两边竟然没有觉得有理解上的问题……
 




    “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那么我就不会多干涉你学校的事了。”
 




    既然知道了信长并不是最近才想接手家业,信秀大叔自“信长”不再叛逆以来患得患失的老父亲之心也终于得到了安抚——说到底,他会想要信长退学,也只是为了确定自己这个儿子的真实态度,以及以防信长真的脱离黑/道的那个万一而已。
 




    就算再怎么像个好好父亲甚至偶尔会谐星那么一下,织田信秀作为黑/道的本质是不曾变过的。如果自己选定的继承人真的要叛逆到底,那么他自然会不顾信长的意愿办理退学……不,是绝对会这么做。对于他这个人生几乎都是泡在黑/道中的人而言,这条道路就是最正确的道路。甚至“斩草除根”这类的思想都已经不是在脑袋里扎根,而是变成一种比呼吸还自然的行动准则。
 




    但,也正是因为看好自己这个儿子,在得到三郎的保证后,信秀大叔就彻底放下了心——他所认识的信长不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在行事之前总会思虑甚至过度思虑,才会慧极必伤下有了一副脆弱的身板。但,正是因此,信长做出的决定都是经过了漫长的思量,轻易不会更改。
 




    既然得到了会退学的保证(并没有),时间上那就无所谓了。
 




    今天也没意识到自己认错儿子的信秀大叔蠢蠢欲动就想要给三郎再加零花钱,奈何就算身为黑/道会长也不能当场拿出一个pos机给三郎,只能遗憾地放下了手。
 




    “那么你对于信行又是什么打算呢?”信秀大叔继续道,“虽然我一直觉得他蠢,没有眼色,也看不清自己……但是,他终归也是我的儿子。如果他愿意以后老实当你的副手那再好不过,如果他不知死活想要和你竞争然后败在你手上……无论有什么结局,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是信长。你对于信行到底是怎么想的?”
 




    “信弟啊……人还挺好的?”三郎无所谓道,“不过我是和他不太熟啦——咦,那这么说来。既然我是信长的话,其实也是我弟弟?!要好好相处吗?”
 




    “好,你有这份心就好。”信秀大叔颔首道,“比起让他最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更情愿你能彻底地击溃他、让他再也不能有不切实际的妄念……被打痛了,就一定能学乖了。”
 




    尽管这应该算是表露温情,但是无论是口气还是表情,织田信秀都透露出一种奇异的冷酷。
 




    “那么好好考试吧。”相较之下,他对于“信长”的态度才是真的温情到不可思议,几乎有种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的不讲道理,“我会期待你这次考试的成绩的——千万要考差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