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长夜(7)(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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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斯疾笑了一声:“所以你承认了,李绮,你是凶手。”
 




    李绮抱紧自己的双臂发抖,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如京都城凝结的冰霜,僵硬地蔓延在两人之间。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结果就在冯斯疾腰间那枚闪着寒光的‘特案使’令牌中。
 




    冯斯疾不会轻易放了她。
 




    自从知道冯斯疾要来京都,她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娘娘的案子本来就不离奇,不过是京中大人们顾及她的身份,担心她入宫为妃后翻算旧账,才人人不敢查她,将其拖成了悬案。
 




    冯斯疾一来京都,这种小案子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可李绮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
 




    她要做的事还没有做成,她不能入狱就此断送自由身,只能赌一把,赌他还念及黔州情义,能够对她松弛一些。
 




    她泪眼蒙眬地抬起头,抖抖索索地说:“从前我真的知道错了,在黔州不该那么对你,真的…你,你…”
 




    这话太难说出口,可不能不说,吞咽了无数次喉咙,她才艰涩地问:“你、能不能…包庇我这一次?”
 




    李绮的泪珠要掉不掉,寒霜满髻,雪挂柳眉,如霜打的荼靡残花,可可怜怜。
 




    然而,冯斯疾没有动半点儿恻隐,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李绮,拇指重重擦过她绯红的眼角,“县主这眼泪,有几分真,几分假?”
 




    李绮哆嗦得更剧烈了些,“我…”
 




    “你这手指,又有几分作戏?我不信你堂堂县主,未来帝妃,会连涂抹的药都没有。”
 




    “冯案使…?”
 




    冯斯疾看着她霜雪满鬓、眼含泪珠的可怜模样,没有心软,反倒是冷笑了出来:
 




    “你给我做的衣服上那一点鲜血染红的梅花,你装作落魄地出现在清鱼池,都不是巧合。你早就知道我一旦查起娘娘的案子,你根本无从躲藏,所以提前伪装好一切,想博我同情?怜悯?
 




    “然后等你像刚刚那样求我包庇你的时候,我就会答应你?”
 




    李绮轻轻抬眼,在抬起眼皮的那一刻,她要掉不掉的泪终于从腮边滚落,“我没有…”
 




    冯斯疾用拇指指腹,狠狠擦去她的眼泪,“看看,连哭出来的时机都刚刚好。”
 




    眼泪着留在指腹,温热,滚烫,像此时此刻寒冷冬夜里燃烧起的一瓮暖炉。
 




    他暗暗在袖子里,揉搓着那块儿烫热的指头。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突然松开手,一把将她推远出几步距离,擦了擦手指上残留的她的热泪:“一滴泪,一片雪,一件衣,竟然都能在你的算计中。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算计的?”
 




    李绮边哭边哆嗦着摇头:“真没…”
 




    “在我手里,绝不会出现冤假错案。”
 




    这时,页书找来伞撑在他头顶,他与页书转身往回走。
 




    “我冯斯疾八岁丧父母,十六岁中状元,四年内查办冤假错案数千桩,等到二十得封大理寺卿,二十二为了给无辜百姓洗刷冤情被贬,二十八被陛下召回京都查案。
 




    “所以,我包庇你的可能性,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