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月光张鹊荷
17. 寒年(2)(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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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头发似乎也梳过,规规矩矩坐在桌边,像个听话等饭的孩子。
但没有精神,肉眼可见的麻木。
李绮把饭菜放到他面前。
他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怔忡了一下,不由抬眼去看李绮。
她含笑注视他,“怎么样?是以前的味道吗?”
以前的味道。
冯斯疾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他吃相斯文,一口一口,不急不躁,李绮就那么看他吃,他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凤眼,薄厚适中的唇瓣。
这副皮囊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深得她的心,连看他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没多会儿,他用完了,抬起托盘说:“你去书房休息,我来收拾。”
李绮没拒绝,起身去了书房。
她自己烧了炭炉,红黄相交的火光充斥整间书房,她靠在冯斯疾的太师椅上一面烤火,一面靠着他落在这儿的氅袄翻阅他的书籍。
温暖的空气静静的,只能听见翻阅书籍的沙沙声。
太温暖,太惬意,疲惫许久的身子得到难有的放松,李绮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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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斯疾推门进来时,便看见李绮枕在他的氅袄上睡着了。
温暖的火炉里时不时爆出火星的哔啵声,她在旁边不受影响的甜甜睡着,双手捧着他的竹简,腰身蜷缩在一起,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他放轻动作,缓缓走上前,脱下披风,盖在她身上。
她被惊醒,迷蒙地睁开眼,看清是他后,伸出手要抱:“斯疾,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箜篌能修好吗?”
冯斯疾怔住。
她这是,以为他们还在黔州?
他们一起过的第二个新年,他送了她一架箜篌。
节度使要她日夜弹奏,她不堪其辱,故意弹坏了琴弦才被放过。他背着箜篌找人修,她就在家中一直等他。
那天他回去得晚,连元宵都没能陪她,回去的时候,就见她趴在他书桌上睡着了。
温暖的记忆袭来,冯斯疾弯下腰,就着她伸出的手抱住她,说:“箜篌修不好了。”
她埋在他胸口嘟哝:“那怎么办?它可是你半年的俸禄才买来的,好可惜。”
他软着声,像一颗甜甜的软糖:“买一架新的,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包括我们,也重新开始。
“好啊。”李绮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拱,她发间的簪子横在他鼻息前,呼吸间皆是檀簪的清香。
他搂她更紧了:“快过年了,届时我带你去挑,算你的新年礼,好吗?”
“好啊。”
怀里的人很安分,像在黔洲那样,依赖他,喜欢他,他有些舍不得松手,舍不得打破这幅幻想,继续哄她:“今年也一起过年吗?”
“那是自然。”
“那明年呢?”
“也要一起。”
“那以后的以后的呢?”
“别问了好烦,都一起、一直一起,岁岁年年行了吧。”
冯斯疾笑了一下,忆起在黔洲他们过的第一个新年,她拿到他送的簪子时,抱住他亲了一口,甜甜地笑着说:“我要跟冯斯疾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