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寒年(8)(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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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是,匕首上的流苏全是红色。
 




    他发现她很喜欢红色。窗帘是红的,被褥是红的,衣裳也是,她的气质更是。
 




    他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一板一眼问:“李姑娘是乐人,为何会有这么多精致不俗的凶器?而非琴弦管乐?”
 




    李绮奇怪地眨眨眼:“凶器?”
 




    “抱歉,”冯斯疾心跳突然加快,说错话让他脸颊渐渐发烫,从前也有说错过话的时候,可没有哪次如现在这般倍感尴尬,总觉得在她面前丢了脸。
 




    他抠着手指,声音窘迫:“办案办多了。”
 




    李绮噗嗤一笑,拨开匕首,拿出药瓶来欲给他上药:“冯大人,脱衣裳。”
 




    冯斯疾顿了片刻,犹豫而缓慢地探出指尖,才碰到冰凉的衣领,忽听院外响起一道苍老的吆喝:
 




    “檀木嘞!上好的沉檀木!”
 




    冯斯疾皱眉,望了一眼窗外已经暗沉的天色,要不了多久黑夜来临,竟然还在吆喝贩卖。
 




    回过头,却见李绮跳下床,拉开衣橱拿出另一件红色的斗篷披上,一边系带一边说:“冯大人,你找临澈给你上药吧。我突然想起来马粮没了,明日那个粮商要出城去,我得先去买些回来。”
 




    未等他答什么,她已快步离去。转身的刹那,她眼底笑色分明消散,唯有寒意翻滚。
 




    冯斯疾拧眉,这不正常。
 




    多少犯人、帮凶,总会在一举一动间流露破绽。
 




    想至此,他回房换了身衣裳,又找夜阑要了一把伞,说要去买点儿檀木,便跟着出了门。
 




    他疾步追上卖檀木的老者,买了小小一根后,用伞遮面,远远跟着李绮。
 




    他想看看,她到底在图谋什么,他如今明明只是个废人而已。
 




    夜晚的黔洲城灯火通明,身边时不时走过一对结伴而行的男女。人流攒动之中孩童戏逐笑闹的声音,和大人们砍价的声音混在一起,繁闹一片。
 




    热闹的繁荣在群芳楼外显得更甚,高楼之下挤满了排队的人,楼内流泄出种种不同的乐曲。
 




    为迎天子,群芳楼人人都在苦加练习,弹琴唱歌,乐人们忙得几乎飞起。楼内今日不对外待客,人们便全都挤在了门口,宁肯站在风雪里,也想等待能够进去的机会。
 




    李绮拢紧斗篷,越过那些排队等候的人进入群芳楼。
 




    冯斯疾无法进入群芳楼,收伞走入旁边的一家烧饼铺,要了一碗白粥,两块烧饼,耐心地坐下来等。
 




    他很好奇,自己这种被京都抛弃的棋子,于她而言究竟有何利用价值。
 




    他等了许久,街头的人流慢慢散去,摊贩着手整理收摊,热闹一寸寸从迷乱的光影里退去、散尽,空荡的长街,唯有飞雪还在下。
 




    烧饼铺的主人耐不住性子,催促他快走。
 




    冯斯疾摸出几点碎银,说再等一等。这些银子是他今日去节度府的路上,找一家首饰铺换来的。
 




    又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工夫,王默从群芳楼出来,走到暗巷之内不见踪影。过了须臾,李绮走出,她的斗篷被寒风吹得鼓起,猎猎作响。
 




    冯斯疾起身靠近,拦在她面前。
 




    她仰起头,玉白的面颊在群芳楼的华光下,昳丽得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