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月光张鹊荷
39.囚笼(6)(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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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的时候就都听命于张宰相,张宰相握着大把藩镇势力,他没有逼宫,是因为没有京都的兵权,兵权在董临澈手里。”
冯斯疾手指慢慢握紧。
朝廷到了这一步,梁帝早就没有了真正的能力,他能行使的权利,只有传没有人遵循的圣旨,以及名义上的封免。
他依赖使臣,可使臣早被藩镇压制得死死的。
就连冯斯疾也是他所依赖的使臣,可冯斯疾这些年不在京都,所拥有的权势都在地方藩镇。
他却想起了旁的,有些疑虑,问道:“你确定吗?”
焦兰点头:“这两日陛下被灌得很醉,脑子里除了那种事什么都没有,这些话都是他自己无意透露的。至于李恪批红,张宰相没权,是奴婢自己观察到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梁帝的圣旨根本传不出京都就会被拦下来,就算不拦,藩镇也不会听命。
那么,封自己为特案使,传召他回京办案的命令又是谁下的?
李恪手握批红权,董临澈掌握京都兵权,这两人都是李绮身边的人。
所以无形之中真正掌握着朝廷命脉的人,不是他们,也不是心狠手辣出了名的张洲竹,而是李绮。
竟然是她,一个从云洲爬上来的孤女。
冯斯疾呵了声,一时间不知该喜还是忧。
“这是大人您之前说要搬去藏金阁,让奴婢收拾东西时,奴婢在您的书桌底下发现的。”焦兰递过来一封信。
冯斯疾接过,暗黄色的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李绮亲启。
他问:“看过吗?”
焦兰垂首:“奴婢不敢。”
冯斯疾没再多言,绕过她离开。
他策马赶回藏金阁时,正是日落时分。
日薄西山,望不到头的红色霞云铺盖半边天际,映照在远远的山头。
站在十一层藏金阁看过去,犹如置身这场梦幻霞云之中,远山和晚霞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李绮却无心这晚霞美景,吩咐青兰拿来剪子,将长到窗前的那根树杈剪掉。
她只要看见这根树杈,就会想起之前冯斯疾压着她在这儿做的事,还有他说的那些无耻的话。
她正要收手,将已经剪下的树枝拿回来,身侧却横空伸出一只大掌,攥着镣铐,咔哒一声将她双手铐住。
李绮回头,看见冯斯疾明明含笑却神色冰冷的脸,手里的树枝咔哒一下,掉下了十一层。
不管她能用多么激烈的话去刺激他,她都无法做到平静地面对他,不满地皱眉问:“你这是要将我送去大狱了?”
冯斯疾摇摇头,也不说话,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
将她两只手铐在床头,两脚铐在床尾,她整个人呈大字形地被他绑在床间。
李绮想起他的残酷,脸色一白,仓皇失措道:“我还没好全,你不能这么对我。”
冯斯疾解开衣袍,只着一件牙白色的里衣,翻身爬到床榻里侧,蹲在李绮身边,就那么从上而下的俯视她。
他的眼神很黏腻,散发着阴暗潮湿的味道,好像用眼神将她的衣裳剥了个一干二净,然后从里到外的舔了她一遍。
李绮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试图挪动,可被镣铐困得死死的,镣铐和铃铛一起发出叮咚的脆响。
这羞耻的声音已经成了开关,只要一响起,那些不堪的画面便排山倒海的侵入脑海,在李绮眼前一遍一遍回放。
她羞愤欲死,满脸憋红,恐慌又害怕地看着冯斯疾。
他抿着唇,沉默地蹲在床的里侧,定定瞅她,用那黏腻的、有如舔舐她的阒暗眼神。
瞅了好半晌,他突然动了动,李绮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喊了声:“我不要!”
冯斯疾置若罔闻,伸手去抽开她的衣带,修长的指尖来回翻动,解开她的衣衫。
他动作柔和,话里却暗含怒气:“梁帝如今是个空壳子,诏令难以传出京都。所以把我封为特案使召回京都,是你让李恪做的吧。”
李绮一愣,僵硬在榻上怔怔望着他:“你说什么?”
衣衫在他指尖褪尽,一股寒凉袭过肌肤,白嫩的皮肤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像是弹箜篌那样,指尖在她肩上轻轻点着、弹着,从肩膀缓缓往下移,弹到锁骨,点到朱唇。
“你到底在算计什么?”他点她朱唇的手指倏地往下,捏住她的//,阒黑的眼神紧紧粘在她脸上。
微风把水红色的床幔吹过来,拂动间遮住了他下半张脸,她只能看见他上半张脸,眼底全是暴戾,暴起的额角青筋一阵阵的鼓动,那种要被他捏死的恐惧感如潮水般袭来。
四周阴冷的一片,她恍然间还以为自己身处湿冷的黄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李绮艰难地开口。
他的手慢慢下移:“不说是吗?”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冯斯疾扬起手在她眼前来回晃动,“我是书生,指尖执笔,有厚茧。你想好了,要不要说真话?”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肌肤偏暗。
李绮心口一紧,她紧张地扣紧脚趾,仓皇说:“我没什么真话可跟你说的。”
他冷笑一声:“丽妃董明容根本没有死,她究竟在被你藏去了哪儿?你让李恪传我进京查她的案子,意欲何为?”
“我没有……”
她被他掐出泪花,眼尾通红一片,在他眼里,却像是绽放的春日红花,魅惑极了。
他弯头吻去她的眼泪,说:“在黔州的时候,我早已看出你心怀不轨。可你心中有执念,哪怕知道你想取我性命,我也还是义无反顾。我只希望若你执念之事完成,我们再见的那一天,你也能对我义无反顾一次。
“可我万万没想到,就连我们的再见重逢,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她对他没有义无反顾,只有无休无止的汲汲营营。
冯斯疾了解她的脾性,说有多难过其实也没有,是不甘,是一种爱而不得就想报复的占有欲填满他的心胸,若是占她不成,那便一起毁灭。
他得不到,旁人也休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