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归零者的觉醒(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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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烬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阿七。他想起跳跃时看到的景象——那个从阿七体内发出的非人声音，那些流动的数据流...她到底是什么？他们又该如何保护这样一个存在？
 




    "12小时后到灰烬星，"最终他说，"在那之前，我需要知道关于那个星球的一切。"
 




    老锈链点点头，走向舱门："来驾驶舱，我让钉子给你看资料。让她休息吧。"
 




    凌烬轻轻将阿七安置在临时床铺上，盖好保温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指。
 




    "不要走..."阿七在梦中呓语，"门要开了..."
 




    凌烬蹲下身，轻抚她的额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保证。"
 




    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阿七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变得平稳。凌烬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他的手背隐隐作痛，冰蓝印记似乎在提醒他——这个承诺，或许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驾驶舱内，钉子已经调出了灰烬星的资料。全息投影显示一颗灰蒙蒙的行星，表面布满了奇特的六边形结构。
 




    "灰烬星，原名监督者前哨站k-7，"钉子介绍道，机械义眼锁定几个关键区域，"大气层含有高浓度纳米机械尘埃，任何未经防护的电子设备都会在几小时内失效。人类可以呼吸，但不建议超过48小时暴露。"
 




    凌烬皱眉："听起来是个宜居的好地方。"
 




    "正因如此，它成了完美的藏身处。"老锈链调整星图，显示星球表面的几个红点，"这些是已知的锈链教团设施。我们得去主基地——"他放大其中一个结构，"这里曾是监督者的主要研究站，教团后来改造成了神庙。"
 




    "研究什么？"凌烬问。
 




    "根据我破译的资料，监督者在七处设施中各藏了一块密钥碎片，研究如何控制源初数据库。"老锈链的护目镜闪过一道数据流，"教团扭曲了这个目的，认为集齐碎片是''神圣使命''。"
 




    凌烬想起阿七的话："她说沈砚在找门...但警告不要打开。"
 




    "明智的建议。"钉子插话，机械手指调出一段模糊的影像，"根据这段七十年前的记录，锈链教团曾试图强行打开一扇''小门''，结果整个研究站被从内部格式化。三百名研究员变成了...这个。"
 




    影像显示一群人体雕像般的存在，皮肤呈现完美的金属灰色，表情凝固在极度痛苦的瞬间。
 




    凌烬感到一阵寒意："这就是源初数据库的力量？"
 




    "皮毛而已。"老锈链关闭影像，"真正的''平等之扉''一旦打开，整个宇宙都会变成那样。永恒的、静止的''完美秩序''。"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
 




    "找到第二块密钥碎片，了解敌人掌握了多少，然后——"老锈链突然停下，护目镜转向舷窗，"该死！"
 




    凌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血液凝固——漆黑的太空中，一道熟悉的深紫色能量束正从远处扫过，如同探照灯般搜寻着什么。
 




    "幽影之网？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凌烬压低声音。
 




    "不是找我们，是追踪跳跃痕迹。"钉子快速操作控制台，"我们得改变航线，从灰烬星暗面进入。老锈链，启动伪装协议。"
 




    老锈链已经在一台古老的控制面板上输入代码："启动''锈蚀''协议，降低所有能量输出，伪装成太空残骸。"
 




    引擎声立刻减弱，船内灯光变成暗红色。凌烬感到手背上的冰蓝印记突然刺痛，转头看向后舱方向："阿七——"
 




    "别担心，跳跃后她的能量特征已经降到最低。"老锈链压低声音，"但你说得对，我们需要轮流看守她。如果幽影之网能远距离探测到载体活动..."
 




    凌烬点头，再次看向窗外。那道紫色能量束已经转向远处，但威胁感丝毫未减。12小时后，他们将降落在充满敌意的陌生星球，寻找一块可能毁灭宇宙的碎片，同时保护一个可能是活体钥匙的小女孩。
 




    而沈砚...无论他在哪里，正在变成什么...他们必须找到他。凌烬看着手背上的印记，暗下决心。
 




    突击舰静默地滑向灰烬星的轨道，如同一粒尘埃飘向风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