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你不会成为任何人,只会成为你自己(第2页)
“恩月,”他声音哑得发颤,“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变了……”
“那我就把你拉回来。”白恩月打断他,掌心贴上他心口,“像现在这样。”
她踮起脚,吻落在他唇角,带着夜风的凉意,却烫得惊人。
“鹿鸣川,”她一字一句,“你不会成为任何人,只会成为你自己。”
鹿鸣川闭上眼,睫毛扫过她脸颊,像一场无声的叹息。
许久,他低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连带着白恩月也跟着颤了颤。
“好。”他松开她,掌心仍扣着她的腰,眼底那层惶惑终于散去,“那我就做我自己。”
“做那个,”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的鹿鸣川。”
白恩月弯起眼睛,夜风忽然变得温柔。
远处灯火阑珊,而他们站在天台上,像站在整个世界的中心。
这一刻,所有的锋利与温柔,都找到了归宿。
两人携手回到宴会厅,已经接近尾声。
宴会厅的灯火终于一盏盏熄灭,香槟塔最后一层被侍者小心拆解,红毯卷起,像收拢一场盛大的梦。
鹿鸣川牵着白恩月的手,从侧门离开。
夜风拂过,吹散她裙摆上最后一缕酒气,也吹散了他领口那枚神经元胸针的冷光。
“回家?”他问。
“回家。”她答。
车子驶离大厦时,城市已沉入柔软的深蓝。
鹿鸣川和白恩月坐在后排,车窗半降,夜风灌进来,带着初秋草木的涩香。
白恩月靠在鹿鸣川肩上,摩挲着他宽大的手掌,似乎想要从他的掌纹中了解他成长至今的轨迹。
新家的密码锁“嘀”一声轻响,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暖黄的光晕铺满木地板。
鹿鸣川弯腰替她脱下高跟鞋,指腹擦过她踝骨时,白恩月轻轻颤了下,脚踝被他握得更稳。
“地板凉。”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酒后的沙哑。
白恩月没动,任他单膝半跪,将她的脚放进柔软的棉拖里。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所谓“归途”,不过是有人记得你怕冷的细节。
浴室的水声响起又停下。
白恩月裹着浴袍出来时,鹿鸣川已换了居家服,袖口挽到小臂,正把床头那盏台灯调到最暗的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