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海贼王之吞噬果实(第2页)

奢华却冰冷的宫殿长廊，年幼的波妮穿着繁复的公主裙，赤着脚拼命奔跑，眼泪在身后飞散，口中哭喊着“父亲！父亲！”……绝望的雨夜，冰冷的海水，巨大的、刻着世界政府标志的军舰阴影笼罩下来，粗鲁的士兵将她从唯一亲人的怀抱中强行拖走，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爸爸——！”……阴暗的实验室，刺鼻的药水味，隔着厚厚的单向玻璃，她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被固定在冰冷的金属架上，无数管线刺入身体，发出非人的、令人心胆俱裂的机械嗡鸣，金属外壳在他身上蔓延，最终，他茫然地抬起头，那双曾经充满温柔的眼睛，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电子红光，冰冷的编号烙印在胸口——px-0……还有那深入骨髓的、足以焚尽一切的滔天恨意！

记忆碎片如退潮般迅速消失，沙华的眼神恢复了清明，但那冰冷瞳孔的深处，却多了一丝洞悉秘密的、玩味的幽光。

波妮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布满碎石和焦痕的地面上，如同被彻底抽去骨头的软泥。她的胸口是一个碗口大的恐怖贯穿伤，边缘的皮肉被光粒子烧灼得一片焦黑，甚至能看到下方微微蠕动的内脏碎片。生命的气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身上流逝，脸色灰败得如同蒙上了一层死灰。那双曾经燃烧着桀骜火焰的橘色眼眸，此刻空洞地望着布满红树根须和硝烟的混沌天空，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沙华缓缓收回手，手臂上那些可怖的漆黑小口和螺旋利齿无声地闭合、消失，皮肤恢复如常，只留下几道淡淡的、迅速隐去的黑色纹路。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濒死的女人，如同看着一件刚刚到手的、被打磨掉所有棱角的战利品。

他蹲下身，动作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优雅和残忍。他伸出两根手指，毫不在意地捏住波妮染满血污和尘土的下巴，强迫她那涣散的目光对上自己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

“索尔贝王国的明珠？”沙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刃，精准地刺入波妮仅存的一点意识，“那个在实验室里被一点点抹去人性，改造成只会服从命令的战争兵器的‘px-0’……是你父亲，对吧？”

濒死的波妮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最恶毒的电流击中！那双原本已经失去焦距、只剩下空洞死寂的橘色瞳孔，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被揭开最惨痛伤疤的惊骇光芒！那光芒深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沉淀了无数日夜的刻骨恨意！她喉咙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破碎的肺部却无法支撑她说出哪怕一个字。

沙华近距离地凝视着那双被恨意瞬间点燃的眼睛，嘴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温暖的笑容，而是捕食者欣赏猎物在绝望中挣扎的残酷愉悦。

“恨吗？想撕碎他吗？想亲手把那堆由你父亲尸骸拼凑起来的冰冷金属，砸成废铁，碾成齑粉吗？”沙华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波妮最深的执念上，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臣服于我，做我的‘收藏品’。我会给你力量，让你亲手……去撕碎px-0！让世界政府，付出代价！”

波妮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带出大量的血沫。那双被恨意点燃的橘色眼眸死死地、死死地盯着沙华的眼睛，仿佛要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穿透他的灵魂，判断这恶魔低语的真伪。她眼里的光，不再是公主的骄傲或海贼的桀骜，只剩下最原始、最赤裸的复仇渴望，燃烧着最后一点生命力。

沙华清晰地读懂了那目光中的决绝。他不再多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松开，转而覆在她染血的额头上。

“契约，成立。”

话音落下的瞬间，沙华体内那刚刚融合了年龄果实力量、变得更加深邃幽暗的吞噬本源之力，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动起来！这股力量不再是单纯的掠夺，而是带上了操控时间的诡异特性。一缕缕融合了吞噬之力的、粘稠如墨汁般的能量，顺着他的手掌，丝丝缕缕地强行注入波妮濒临崩溃的身体。

波妮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如同被高压电流贯穿！她胸口的贯穿伤附近，焦黑的皮肉组织开始以一种违背常理的速度蠕动、增殖！新生的肉芽疯狂交织、填补着巨大的创口，虽然过程痛苦扭曲如同遭受酷刑，但那致命的伤口，竟在肉眼可见地收缩、愈合！她灰败如死的脸色，也如同被注入了虚假的生机，泛起一丝诡异的、不健康的红晕。

同时，沙华体内的力量也在发生着质变。他清晰地感受到，吞噬本源核心处，那原本只是纯粹“虚无”与“掠夺”的漆黑漩涡中心，一点粉红色的光芒顽强地亮起，如同黑暗中诞生的星辰。这点粉红光芒迅速扩散、交织，最终在核心深处，凝聚成一个微缩的、不断变幻形态的粉红色时钟虚影，完美地镶嵌在吞噬漩涡的中央。时间的力量，成为了他吞噬能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