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对战大蛇丸
“第一个。”冰冷的低语消散在血腥的夜风中。
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瞬间从蛇头上消失。没有奔跑的动作，更像是空间发生了微不可查的扭曲。黑光病毒的拟态与阴影融合能力、寄生兽对肌肉纤维和关节的极限微操、毒液共生体对摩擦力近乎完美的消除，让他在复杂原始的森林地形中移动得无声无息，迅捷如电。脚下腐叶和湿滑的苔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被他高速掠过时带起的微弱气流，拂动了低矮的蕨类叶片。
三百米的距离，瞬息即至。
目标藏匿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巨树根部，一个天然形成的、被藤蔓半遮掩的树洞中。里面，一个戴着木叶护额的下忍少年蜷缩着，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把苦无，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呼吸急促而紊乱。空气中弥漫着辛牙巨蛇残留的恐怖气息，以及不久前同伴被瞬间撕裂的惨叫，彻底击垮了他的神经。他甚至没敢去确认同伴的生死，只想躲在这里，祈祷着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
他听到了外面巨蛇临死前的惨嚎和恐怖的撕裂声，那声音比他噩梦中最可怕的景象还要骇人。接着，就是一片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这死寂比之前的战斗声更让他恐惧。
“谁……谁在外面？”他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朝着洞口外的黑暗问道，手中的苦无胡乱地比划着，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没有回应。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出来！我看到你了！”他色厉内荏地低吼，试图驱散那几乎将他吞噬的恐惧。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他全身！那不是温度的变化，而是纯粹的、如同实质的死亡气息！仿佛有一双来自九幽地狱的眼睛，穿透了藤蔓的缝隙，正毫无感情地注视着他！
少年猛地抬头！
树洞入口的藤蔓缝隙间，一双燃烧着猩红火焰的眼睛正静静地俯视着他！那眼睛……不是人类！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蠕动的黑暗和流淌的熔岩，冰冷、暴虐、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绝对漠然！
“啊——！！！”极致的恐惧瞬间冲垮了少年最后一丝理智，他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手中的苦无下意识地朝着那双眼睛狠狠刺去！
噗！
苦无刺中了……空气？
那缝隙中的猩红眼睛消失了。
少年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向前踉跄。就在他重心不稳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扼住了他的后颈！冰冷、坚硬、如同钢铁铸造的钳子！
“呃！”他的尖叫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被扼住的窒息呜咽。
神代焰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覆盖着薄薄一层流动黑色共生体装甲的手，轻而易举地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如同拎小鸡般从树洞里提了出来，双脚悬空。
少年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赤裸着上身、皮肤苍白、眼神非人的存在。月光照亮了对方身上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渍，那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比刚才的巨蛇恐怖百倍！那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掠食者气息！
“不……不要杀我……求求你……”少年涕泪横流，绝望地哀求着，身体因为恐惧和窒息而剧烈抽搐。
神代焰那双融合了多种恐怖的赫眼，冰冷地扫视着手中的猎物。在他非人的感知中，这个少年体内的查克拉微弱而紊乱，能量等级甚至不如刚才那条巨蛇的十分之一。灵魂更是脆弱不堪，充斥着无用的恐惧和绝望。
“太弱了。”神代焰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在评价一件物品，“能量稀薄，灵魂杂质过多。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吞噬的本能在体内翻腾，但反馈回来的信息却让这本能感到一丝“乏味”。这个猎物的“质量”太低，提供的进化收益微乎其微。
“但……聊胜于无。”他猩红的舌头舔过嘴角，如同在品尝前菜。
“不——！！！”少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爆发出生命中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
神代焰扼住他后颈的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一声清脆的颈骨断裂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响起，格外刺耳。
少年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眼中的惊恐和哀求彻底凝固。
神代焰没有像对待巨蛇那样生撕活吞。他覆盖着毒液共生体的手掌按在了少年尚有余温的额头。
“吞噬。”
意志驱动。掌心瞬间裂开无数细小的、如同微型吸盘般的孔洞！一股强大的吸力爆发！
少年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失去光泽，肌肉萎缩，骨骼似乎都变得脆弱！他体内那微弱可怜的查克拉，连同构成生命基础的精气神，被霸道地、毫无保留地抽离出来，化作一股淡薄却带着生命气息的能量流，涌入神代焰体内。
【解析：人类（木叶下忍）基因序列…】
【掠夺：基础查克拉提炼方式（优化中）、基础三身术原理（复制）…】
【复制：无特殊血脉\/体质…】
【融合：查克拉亲和力微量提升…精神韧性微量提升…】
信息流在意识中闪过。提升微乎其微，但神代焰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基础能量体系——“查克拉”之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就像打开了一扇新窗户，虽然只透进一丝风，但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同。
“查克拉……有趣的力量形式。”神代焰感受着体内多出的那一丝微弱却奇异的能量，若有所思。这能量似乎与他本身拥有的多种力量体系有某种共通之处，又有其独特之处。
随手将干瘪如同破布袋的尸体丢开，神代焰的目光再次投向感知中那些更“明亮”的光点。尤其是西南方向那两个靠在一起移动的，查克拉强度明显高出刚才的下忍一大截。
“希望……能有点嚼头。”他低语着，身影再次融入阴影。
***
森林的另一处。
月光艰难地穿过浓密的树冠，在地面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空气潮湿而压抑，混合着泥土和草木腐败的气息。
两个身影在巨大的树木间谨慎地移动着。他们都戴着砂隐村的护额，脸上带着长途奔袭和高度戒备后的疲惫与狠厉。
“手鞠，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刚才那声动静太恐怖了，像是有什么巨型通灵兽发狂了。”一个背着巨大绷带包裹傀儡、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压低声音问道，正是勘九郎。他操控着“乌鸦”傀儡悬浮在身前，关节处发出细微的机括声，警惕地扫描着四周。
“不会有错，风告诉我的。”走在前面，手持巨大三星扇的手鞠同样神情凝重，金色的马尾辫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黯淡，“那气息……很不对劲。不是单纯的野兽，带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冰冷感觉。而且，我感觉到一个查克拉反应刚刚消失了，就在那个方向，非常突然。”
“突然消失？”勘九郎眉头紧锁，“是被干掉了？还是用了什么高级的隐匿术？”
“不知道。”手鞠摇头，握紧了手中的扇子，“但小心为上。我爱罗那边……”
“我爱罗不用担心！”勘九郎立刻打断，语气中带着对弟弟强大实力的绝对信任，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我们管好自己就行！别被木叶或者其他村子的家伙偷袭了！”
就在两人交谈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爬上了他们的脊背！
那并非实质的寒冷，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面对天敌般的极致危险预警！仿佛有一头无形的、择人而噬的凶兽，正潜伏在周围的黑暗中，冰冷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他们！
“谁？！”手鞠反应极快，三星扇瞬间张开一半，风属性的查克拉开始在扇骨间流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勘九郎的傀儡“乌鸦”也瞬间转向，机关臂弹出锋利的刀刃，对准了寒意最浓的方向——侧前方一片被巨大蕨类植物阴影笼罩的区域。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蕨类叶片发出的沙沙声。
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危险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汹涌而来，越来越强！压得两人几乎喘不过气！
“出来！”勘九郎厉喝一声，操控着“乌鸦”猛地朝那片阴影射出几枚淬毒的千本！
嗤嗤嗤！
千本没入黑暗，没有击中任何实体的声音。
就在千本射入阴影的瞬间，一道身影如同从凝固的黑暗中剥离出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视线死角——一棵巨树的树干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月光吝啬地照亮了他的轮廓：赤裸的上身沾着暗红的污迹，皮肤苍白得不似活人，黑色的碎发贴在额前，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燃烧着两团妖异的猩红火焰！
“砂隐的小虫子？”冰冷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食欲？
“混蛋！你说什么？！”勘九郎瞬间被激怒，恐惧被愤怒暂时压下，“乌鸦”傀儡机关转动，数条带着锋利刀刃的机关臂如同毒蛇般弹射而出，绞向树干上的人影！同时，他背后的绷带卷轴微微松动，显然在准备更强的傀儡。
手鞠比他冷静得多，但心中的警兆已经飙升到顶点。“小心！他不对劲！”她大喊一声，三星扇猛地完全张开！
“风遁·镰鼬！”
狂暴的气流瞬间凝聚成无数透明的风之刃，发出尖锐的破空厉啸，如同无形的剃刀风暴，朝着神代焰所在的位置席卷而去！范围之大，覆盖了树干及其周围大片区域！风刃所过之处，坚韧的树皮被瞬间切开，枝叶被绞得粉碎！
面对这足以将岩石都切碎的忍术风暴，树干上的神代焰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风刃即将及体的瞬间，他覆盖着薄薄共生体装甲的手臂随意抬起，五指张开！
嗡——！
他手臂上的皮肤瞬间硬化、变形，覆盖上流动的漆黑金属光泽！整条前臂在刹那间化作一面边缘锋锐、造型狰狞的漆黑巨盾（寄生兽+毒液）！
叮叮叮叮——！！！
密集如雨的撞击声爆响！无数透明的风刃狠狠斩在漆黑的巨盾上！足以切金断玉的风刃，竟然只在盾牌表面留下了无数道转瞬即逝的浅白色划痕，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狂暴的气流被盾牌稳稳挡住，向两侧宣泄，吹得周围的巨树哗哗作响。
“什么？！”手鞠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她的镰鼬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单手挡下？！
“乌鸦”的刀刃机关臂也同时绞杀而至！
神代焰另一只手随意一挥，手臂再次瞬间变化！不再是巨盾，而是化作一柄边缘闪烁着高频震动寒光的巨大漆黑骨刃（寄生兽）！
嗤啦！嗤啦！
如同热刀切过黄油！坚韧的傀儡机关臂在高周波骨刃面前脆弱不堪，瞬间被干净利落地斩断！断裂的金属零件和线路冒着火花四散飞溅！
“我的傀儡！”勘九郎心疼得大叫，同时心中骇然！对方那诡异的身体变化和恐怖的防御力、攻击力，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勘九郎退后！”手鞠厉喝，知道遇到硬茬子了。她双手结印，三星扇上风属性查克拉疯狂汇聚，准备发动更强力的风遁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