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余波未平与江湖新局的暗流(第2页)

前往裂隙的路比想象中艰难。沿途的草木都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状态，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天空中悬浮着破碎的云朵，时而化作惊鸿阁的模样，时而变成未来的废墟。谢云舟的剑多次挥空，因为眼前的敌人明明在前方，剑尖却刺中了身后的幻影。

“这是时空紊乱的迹象。”林晚棠用镜灵之力护住众人，“林墨在用时空碎片强行维持裂隙，她想……逆转时间，改写自己的结局。”

裂隙边缘，果然站着一道黑衣身影。林墨背对着他们，手中握着另一枚时空碎片，碎片正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将裂隙撕开一道越来越宽的口子。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身，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阴鸷，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你终于来了，晚棠。”她举起手中的碎片，“看到了吗？只要将三枚碎片拼合，就能打开通往‘初始时间点’的通道——在你成为容器之前杀了你，在我成为怪物之前救了我，这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林晚棠握紧惊鸿剑：“你明知道强行逆转时间会引发时空崩塌，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别无选择！”林墨突然激动起来，碎片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在我的时间线里，你封印混沌魔神后，镜灵之力与混沌之气彻底融合，你的意识被吞噬，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我亲手杀了你三次，每次都看着你在我剑下笑着说‘值得’——你告诉我，这他娘的叫值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黑色的镜灵之力失控般暴涨，裂隙中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那是混沌之核的气息。谢云舟突然想起林墨留在光幕中的最后画面，心脏猛地一缩：“未来的晚棠……是不是故意让你杀了她？”

林墨的动作猛地顿住，眼泪终于滚落：“她在剑柄里藏了一封信，说……说只有让我带着恨意活下去，才能找到逆转时间的方法。可我不要逆转时间，我只要她活着！”

就在这时，第三枚时空碎片突然从裂隙中飞出，悬浮在两人之间。三枚碎片同时亮起，映出无数平行时空的画面：有的时空里，林晚棠与混沌同归于尽；有的时空里，谢云舟为保护她而死；还有一个时空，林墨成功改写了过去，却导致整个江湖化作虚无。

“看到了吗？”林晚棠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每个选择都有代价，林墨，你执念的不是救我，是不肯接受遗憾。”她将自己的碎片抛向空中，“混沌之核的气息已经泄露，再纠缠下去，所有人都会被卷入时空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