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沙盘推演里的江湖未来与不完美的守护(第3页)

“看清楚了吗？”林晚棠回头时，发现少年们正睁大眼睛看着，“守护不是证明自己有多厉害，是承认自己的不完美，然后一点点学。”

阿石带着学堂的弟子们赶来时，正撞见林晚棠教灰袍少年们如何用最简单的绳结固定草皮。小禾把自己的《地脉要术》分给他们，书页上的批注密密麻麻，有对的，也有错的，像一串歪歪扭扭却在向前走的脚印。

夕阳西下时，溃堤终于被暂时堵住。少年们坐在泥泞里，捧着阿石分的姜汤，看着林晚棠在沙盘上重新推演——这次的沙盘不再完美，却留了很多空白，标注着“待勘察”“可能错”“需要更多人来填”。

“师父，这些空白怎么办？”一个灰袍少年小声问。

林晚棠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从七大门派的高手到浑身泥污的少年：“江湖从来不是靠几个人填满的。就像这地脉，总要有些缝隙，才能长出新的草木。”

返程的马车上，林溯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突然笑道：“娘，您又把‘麻烦’带回学堂了。”

林晚棠望着远处守脉树的轮廓，树影在暮色中摇晃，像个不怎么标准的守护符号。她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玉佩，里面的镜灵之力温和流淌，映出无数张年轻的脸——有精致的，有粗糙的，有聪明的，有笨拙的，却都带着同一种光芒。

“江湖本就是由无数个不完美组成的。”她想起林惊鸿手札里的最后一句话，“所谓传奇，不是永不犯错，是错了之后，还有人愿意拉你一把，陪你一起改。”

惊鸿阁的灯亮了，暖阁里的沙盘旁又多了几个新身影。阿石和灰袍少年们挤在一起，为一条支流的走向争得面红耳赤，林溯在一旁笑着递上热茶，谢云舟则在沙盘边缘添了个小小的标记——“此处可能有新裂隙，待明日探查”。

月光透过窗棂，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幅永远画不完的画。而那柄惊鸿剑，依旧悬在檐下，剑穗的银河纹路与沙盘上的金光交相辉映，仿佛在说：最好的守护，从不是建成一座完美的城，是让每个想守城的人，都能在城墙上找到自己的一块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