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灰凤

孟泽汗毛都炸起来了,死死抓住了邬峤的胳膊。

 

那哭声又轻又柔,像是婴儿被捂住嘴的哭泣,也像是女人的泣声,压抑又尖细,透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痛苦与无助。

 

孟泽:……

 

脑子里开始循环播放贞子、伽椰子、乡村老尸了……

 

“别怕,不是鬼。”邬峤抿着唇,缓缓抬起头,“是鸟。”

 

孟泽顺着邬峤的眼神抬起头,在一片荧光菇之间看见了一只“鸟”。

 

那是一只拳头大小的鸟类生物,羽毛斑驳不堪,鲜血、药膏与某种干涸的树脂混杂覆盖在它的羽翅之上,它的双翅是被人“缝”在天花板的缝隙之间的。

 

粗大的藤蔓刺穿了它的翅膀中轴,像是铁钩穿过皮肉,牢牢地将它钉在两块石板之间。几根野兽筋条状的绳索缠绕着它的脖子和爪子,使它无法自由扭动身体。

 

每当它试图挣扎,荧光菇下方的某些植物就会发出一阵细微但令人心悸的“咯吱”声——像是机关启动,或者是某种惩罚机制在等待触发。

 

见孟泽和邬峤注意到自己,鸟又叫起来,叫声就是孟泽刚才听到的哭声。

 

许是见到生的希望,鸟一边挣扎一边哭,随后还开了口,“师父,你来了,我在等你。”

 

“师父,你来了,我在等你。”

 

是茗温和又病态的语气,但是带着鸟类变形的沙哑,让这一幕更显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