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沈家祠堂(第2页)

 小赵更惨,干咽唾沫发不出声。

 “……赵警官,你没事吧?”。

 我的屁股仍然没有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裤子上多了个破洞,内外两层,一公分宽,象是扎得挺深:“这是谁干的,也甭狠了点?”。

 连话都不问,上来就捅。

 他“嗯嗯”两声,表示不知道,然后就听见“啪,啪”的轻响,象是在剪指甲。

 我指甲也劈了,刚才割绳子的时候,被勾住了好几次,现在火辣辣的疼。

 不一会儿,他抓起我的手,摊平,要在掌心里写字。

 这种游戏我上学的时候经常玩,每次我和珍景面无表情、坐的板板正正的时候,其实正在暗中搞小动作,一人藏一只手在桌洞里,她写,我猜,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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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词是:尸体。

 原来那人的目标是白英羽达,他很可能就是凶手,即便不是,也是受了凶手的指派,来毁掉对其不利的证物。

 那截断指。

 那他是怎么得知的这个消息,又是谁传递给他的,通过什么方式传递的?。

 小赵继续写:你,找人?。

 找什么人?不找人,找药。

 可能是这几天憋坏了,想毫无顾忌的倾诉一下,又或者是刚刚的同生共死,让我对这个年轻警官产生了绝对的信赖,反正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新生孤儿院一直到水复机的无及丸,也不管他想不想听、能不能接受,就图一痛快。

 没想到小赵却对那个球形瓶产生了兴趣,让我把七个孩子的情况挨个儿讲了一遍,当听到明言教授一家被山南农场关了十五年、乌头会又抢走了小圣女后,很是气愤,写了三个字:坏东西。

 停了一下,又在后面加了个:沈。

 我恍然大悟,他想说的是沈家失踪案!

 也许他觉得这是上级安排我在乌头会卧底的原因。

 “马力那边不仅仅是怀疑,就差证据了,可眼下还没有什么线索,得……慢慢来”。

 喉咙里如同着了火,咽口唾沫都十分费劲。

 我拉着小赵,扶着石头墙,一点点往前摸索,钻出地道后,终于在附近发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气孔。

 令人惊喜若狂的是,其中有一个,里面竟然传来滴水声。

 是渗下来的雪融水!

 石壁很厚,胳膊伸到头,才感觉有冰冷的水花飞溅,我脱掉毛衣,转着圈塞进去,然后就是等了,等毛线吸足了水分,哪怕一次只能挤出一小口,也弥足珍贵。

 “……哎,你成家了吗?”。

 一片漆黑中,我的声音显得特别低沉,顺着环形通道一层层向下回荡。

 小赵沉默了片刻,手指才开始划动,原来在他结婚前夕,家里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以至于所爱之人不得不离开,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也许会错过一生。

 “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的回答是:命!

 小赵能写出这个字来我还是有些意外的,因为他看上去是那种坚韧、且使命感很强的男人,俗话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但人终归不是机器,都有扛不住的那一天。

 我们的棉服沾上火星就着,已经烧的千疮百孔,风钻进来,刚才还燥热的身体迅速冷却,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于是,只能象兔子似的挤在一起取暖,一个慢慢的写、一个连说带猜,渴了就喝口臭哄哄的毛衣水,既使这样,仍然聊的十分投机。

 小赵要不是警察,我都想跟他拜把子了。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有点死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私底下,却是个情商极高的人。

 在分析胡小铃的心态时,他认为我既然看出对方有苦衷,就应该主动打开心结,能帮则帮,本着一个合作共赢的原则来相处,也许都会轻松一些。

 前提是要公平的分配利益,还有发自内心的尊重。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目前的局面对我而言的确是太被动,可谁知道胡小铃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倘若是正当而合理的,又何必遮遮掩掩?。

 “……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一时半会儿跟你讲不清楚”。

 我苦笑:“哥们儿这回怕是要栽,回不了头了,就高护法的那两只灵猴,跑到哪儿都能给我逮回来”。

 小赵却劝我留下,机会难得:同益,多怪,当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