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干得不错，凌轩
“你的血继限界，爆遁。原理是将土属性的构成性质与雷属性的爆发性质进行强制性的融合，从而创造出兼具了形态与爆炸威力的起爆黏土。这个想法很有创意，但你的融合方式太过粗糙。”
凌轩指着模型中两种查克拉交汇处极度不稳定的区域，“你只是将两种互不相容的能量强行地揉捏在一起，这就像你将火药和铁砂胡乱地混在一个麻袋里，它确实能爆炸，但其能量的转化效率低得可怜。”
“所以你的艺术永远都只能停留在爆炸这个最浅显和粗鄙的层面上。你追求的是瞬间的华丽，但你从未想过在这瞬间之上还存在着更广阔的艺术天地。”
迪达拉呆住了，他看着凌轩投影出将自己身体秘密剖析得淋漓尽致的图像，听着对方切割着自己骄傲的言语，第一次对自己的艺术产生动摇。
“如果……”凌轩的声音带着魔鬼般的诱惑，“如果我能给你一种全新的完美融合方式呢，一种能让你的爆炸产生不同属性的方法。”
凌轩的手在空中轻轻一挥，投影出的模型发生变化，他展示出了一团内部结构稳定又完美的起爆黏土模型。
“想象一下，迪达拉。你的爆炸不再只是单纯的火焰与冲击波，它可以是能瞬间冻结一切的绝对零度之爆。可以是能释放出超高压电磁脉冲，让一切忍术都暂时失效的禁查克拉领域之爆。这才是我眼中的真正的艺术，一种建立在绝对理性之上的创造。”
迪达拉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他看着凌轩所描绘出的一个个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全新艺术形态，他的眼神在忠于晓的意志与追求终极艺术的狂热之间疯狂地摇摆、挣扎。
“现在告诉我，迪达拉。”凌轩看着他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你是想作为一件带有缺陷的半成品艺术品，在这里毫无价值地腐烂掉，还是愿意与我合作，成为我手中通往神之艺术殿堂的第一块敲门砖？”
就在凌轩对两件珍贵的收藏品进行着深入的研究与引导时，一场针对他的政治风暴也正在火影办公室内悄然上演。
“我不同意！”
一名来自砂隐村长老级别的忍者，正对着纲手义正言辞地提出抗议，他的身后站着同样一脸严肃的马基。
“赤砂之蝎是我们砂隐村的s级叛忍，他更是和迪达拉绑架了我们的第五代风影，按照忍界的惯例，这两人必须被引渡回砂隐村，接受最严厉的审判与处决。”
纲手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她知道对方的要求合情合理，这次的事件木叶虽然是作为增援方，但也只是协助。犯人的最终处置权理应归属于受害最严重的砂隐村，尤其是蝎，这是政治也是规则。
但她不能答应，因为她很清楚这两个s级叛忍对凌轩，对他的研究，对整个木叶的未来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犯人，而是两座尚未被完全开发的无价宝库。
“马基长老，关于这件事……”纲手正准备用一些外交辞令进行周旋，但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凌轩平静地从门外走进来，身后则跟着面无表情的宁次。
“哦？这不是本次事件的最大功臣，凌轩大人吗？”砂隐的长老看着凌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不敢当。”凌轩微微点头，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份厚厚的卷轴，直接递到砂隐长老的面前，“这是在下这几天对赤砂之蝎的一些不成熟的初步研究成果，我想贵村应该会对此很感兴趣。”
“什么东西？”长老皱着眉接过卷轴，当他缓缓将卷轴展开时，他与身后马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卷轴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赤砂之蝎所使用的数十种早已失传的傀儡剧毒的详细配方、作用机理，以及可以被量产的解毒剂制作方法。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困扰砂隐村数十年，让他们在与蝎的对抗中牺牲无数精英傀儡师的最大梦魇，从今天起将不复存在，这份情报的价值大到足以改变整个砂隐村未来的格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凌轩平静地说道，“这只是我代表木叶，向我们最坚实的盟友砂隐村所献上的一份充满诚意的小小礼物而已。至于蝎和迪达拉本人……”
“他们是比任何情报都更宝贵的活体研究素材，身上还隐藏着太多关于晓，关于这个世界背后更深层次的秘密，进行简单的处决是对整个忍界未来极不负责任的行为。所以他们必须也只能留在我的实验室里，直到我将他们身上最后价值都彻底榨干为止。”
凌轩看着早已被这份大礼砸得晕头转向的砂隐长老，最后微笑着补充了一句。
“当然，作为盟友我们木叶承诺，所有关于晓的研究成果，我们都将与砂隐村进行实时的共享。长老阁下，您认为我的这个提议如何？”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砂隐的长老看着手中的卷轴，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却深不见底的可怕青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说不的筹码与必要。
当砂隐村的使节带着足以改变村子未来格局的大礼，以及对木叶新一代忍者深不可测的敬畏心满意足地离开时，火影办公室内才真正地恢复片刻的宁静。
纲手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她看着对面从始至终都沉稳青年，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感情。
有欣赏，有忌惮，也有荒谬，她感觉自己这个第五代火影就像是一个被推到前台的华丽吉祥物，而真正决定这场战争走向，乃至在无形中操纵着两个大国之间外交格局的，却是眼前这个名义上还只是她下属的特别上忍。
“干得不错，凌轩。”纲手自嘲地笑了笑，“一场足以引发两国纷争的国际纠纷，就这么被你用一卷不成熟的研究成果轻描淡写地解决。”
“我只是为了一次公平的交易，提供了让对方无法拒绝的等价筹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