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放松，雏田同学

“交易……”纲手喃喃自语，她看着凌轩突然问道。

“在你眼中，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被量化、被计算、被当成交易的筹码，包括人的情感？”

“情感是驱动人类行为的底层非理性逻辑程序。”凌轩平静地回应，“它本身虽然无法被精确量化，但由它所引发的行为模式却是有迹可循，可以被预测和利用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是的，火影大人，情感也是一种极具价值的战略资源。”

纲手沉默了，她发现自己永远也无法和这个青年进行一场正常的对话。

“好了，我累了。”她挥了挥手，“你的研究你自己全权负责，我只要结果。另外，团藏那边我会亲自去敲打，在我离开这个位置之前，他不敢也不会再对你轻举妄动。”

“多谢火影大人的庇护。”凌轩微微躬身随即转身离开。

s级生物实验室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绝对安静，凌轩将自己以及所有的影分身投入到对这两件珍贵艺术品更深层次的解剖之中。

这一次他的研究不再是单纯的数据采集与分析，而是验证与应用。

“静音前辈。”实验台前，凌轩看着一份极其复杂的人体神经与查克拉经络的交互图，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凌轩大人。”静音连忙应道，经过上次的事件，她对凌轩的称呼已经不自觉地带上发自内心的敬畏。

“以您对医疗忍术的理解，用查克拉手术刀对这条比头发丝还细，负责传导痛觉的神经束进行一次无损伤的可逆性切断，能做到吗？”凌轩指着图上一个极其微小的点。

静音看着这个点倒吸一口冷气，“不……不可能！这条神经束太脆弱，而且它和旁边的运动神经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任何最轻微的失误都会导致目标下半身永久性瘫痪，这是神才能做到的手术。”

“不，这不是神迹，这只是一个关于精度与认知的问题。”凌轩摇了摇头，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指尖再次凝聚出散发着柔和绿光的查克拉手术刀。

“您的控制之所以有极限，是因为您的认知有极限。在您的眼中要切断的是一根线，所以查克拉会本能地凝聚成刀的形状去进行切割。”

“但在我的眼中……”凌轩的真实之眼在这一刻光芒大盛，“这里没有线也没有刀，只有无数个以特定方式排列的细胞，以及细胞与细胞之间可以被计算的绝对空隙。”

静音看到凌轩手中的查克拉手术刀突然形态发生变化，不再是刀，而是分解成数以万计，比尘埃还要微小的独立查克拉粒子。

这些粒子精准地绕过所有的健康细胞，然后从痛觉神经束最脆弱的空隙之间一穿而过，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行云流水。

当凌轩收回手时，这条神经束已经被从最微观的层面完美地断，而它旁边的运动神经却连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都未曾感受到。

静音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她感觉自己过去二十多年所学习的、所建立的关于医疗忍术的骄傲与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无情地碾碎。

“原来……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掌仙术……”她喃喃自语，失魂落魄。

“这只是开始，静音前辈。”凌轩平静地说道，“现在请您也试一试吧，忘掉手中的刀，感受属于空隙的世界。”

静音看着凌轩深邃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眼中已经没有恐惧，只有对未知真理的纯粹渴望与崇敬。

就在凌轩对他未来的首席医疗助理，进行着手把手降维打击式教学时，一封来自日向一族措辞极其恭敬的邀请函，被送到实验室中。

日向日足想请凌轩前往日向驻地，为自己的小女儿日向雏田，进行一次单独的身体评估。

“终于来了吗？”

凌轩看着手中的邀请函，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当初在宁次身上种下的种子，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已经彻底地开花。

日向一族的驻地，后山，一处极其清幽雅致专门用于宗家成员修行的私人道场。

雏田穿着一身洁白的练功服，紧张地站在道场的中央，面前让她感到敬畏和仰慕，也让她心跳加速的人。

“凌轩……大人。”雏田红着脸，小声地问候道。

“放松，雏田同学。”凌轩语气比对待其他人时要温和许多，“今天我不是你的考官，也不是你的研究员，我只是一个来帮助朋友解决烦恼的同伴。”

“朋……朋友？”雏田听到这个词心中一颤，小脸变得更红了。

“是的。”凌轩点了点头，“我从宁次那里听说了你的情况，你的天赋和血脉等其实都不在他之下，但你却始终无法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力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因为我……我不够努力，我……”雏田的声音充满了自责。

“不。”凌轩摇了摇头，缓步走到雏田的面前，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点在她柔软的心口，“是因为这里，你的心太软也太乱了。”

“你的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敬畏，对宁次的愧疚等，这些复杂的情感束缚了你的查克拉，让它们无法以纯粹高效的方式流动。”

“所以今天我要教给你的不是忍术，也不是体术，而是一种能让你看清自己内心的方法。”

凌轩没有使用任何分析或解剖的手段，而是发动了一个最简单带有引导性的幻术。

嗡——

雏田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瞬间发生变化，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广阔无垠的纯白色空间之中，而面前站着另一个自己。

这个自己眼神坚定气质沉静，一招一式之间都带着宗师般的气度，她施展着柔拳，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而又致命。她开启着白眼，目光洞若观火，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虚妄。

她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完美，如此的耀眼。

“她……她是谁？”雏田呆呆地问道。

“她，就是你。”凌轩的声音在纯白空间中响起，“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我对你未来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