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九天来卸甲老卒

第765章 飞鸿踏雪泥(三十三)(第2页)

 柴子义无所谓道:“他议他们的,关咱屁事,反正你我都是清闲散官,用不着咱来费心思,若不是顶着大学士名头,还有劳什子侯爵,我才不早早爬起来受这罪,搂着娘们睡大觉多舒坦!”

 十丈之外就是圣人,朱袍紫袍站了一殿,却听到酷似边军的粗鄙言语,这也太匪夷所思。

 李桃歌像是傻子一样呆住,纠结道:“世叔,你小点声……”

 “没事儿,每次早朝我都找人咬耳朵,他们即便看见了,也都装作没看见。”

 柴子义忽然露出奸诈笑容,“大侄子,听说你初一去了状元巷,咋样,那边的姑娘姿容和技艺如何?”

 李桃歌惊愕道:“您怎么知道我去过状元巷?”

 柴子义不屑一顾道:“你以为满大街认不出青州侯?宫里,禁军,不良人,各家各户的家丁,多如牛毛,一条街扫过去,至少有三成是眼线,谁不知道你去那潇洒了?”

 三成眼线?

 李桃歌心中一惊,吭哧道:“我去状元巷,只是带朋友去见见世面,没找姑娘。”

 “可惜了,近水楼台不得月。”

 柴子义长吁短叹道:“不瞒你说,圣人特意敲打过,要我爱惜羽毛,不许去那里凑热闹,要不然的话,恨不得天天歌舞升平。贤侄呀,世叔一把年纪,没几天光鲜日子了,要不然……我找处僻静宅院,每月逢五,你令三个姑娘去约定地方,记得要没开过苞清馆人,给世叔解解馋。”

 李桃歌苦笑道:“这……圣人和您夫人知道后,会不会怪我?”

 柴子义为人圆滑,又贪又色,当初欺压相府,险些成为自己妹夫,不过二人征西途中,柴子义真和自己同穿一条裤子,顶着太子和公羊鸿,擅自为自己开脱,所以无论如何,李桃歌对他心存感激。

 柴子义大义凛然道:“贤侄解我心忧,谁敢怪你!”

 殿内正好陷入沉寂,他这一嗓子,不亚于平地起惊雷。

 众臣投来各种异样视线。

 柴子义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急忙捂住嘴巴,眼神惊恐偷偷朝龙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