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玛蒂尔答
165. 撺掇 “那一位可马上就要出来了,别说……(第2页)
“从前倒是也有听说过,是那几头老象吧?阿玛倒是没有带着我们去过,只说他小时候去看过一次,人太多了,根本挤都挤不进去。”
“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那大象生得丑,又不大通人性,恐怕要伤人,所以不让我们去看。”
裕妃轻轻笑起来,轻摇羽扇,那艳红的指甲便在婉襄眼中一下一下地晃着。
“一时说根本挤不进去,一时又说并不好看,婉襄,你阿玛怕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
“本宫年少时,家就在宣武门附近,年年都去看。本宫是家里唯一的女儿,阿玛十分宠爱,本宫就坐在阿玛肩膀上……阿玛年纪大了,便是兄长背着本宫……”
年纪渐长,便是“年少”两个字最伤人心。
“其实还是很好玩的,那大象的鼻子比人手臂还长,吸了水卷起来泼在自己身上。”
“若说伤人……倒也有骇人之处,都是管象的士兵吓唬人,故意和观看的行人做对,把水泼在人身上……不说了吧,反正如今谁都出不去了。”
她们在接秀山房中闲聊,今日嘉祥没有过来,永瑛一直坐在一旁,似乎有些不高兴。
裕妃又换了一个话题,“这日子过得太快了,眼见着就要到月底,那一位可马上就要出来了,别说你一点打算都没有。”
“她要是一出来,本宫怕是又不能这样舒舒服服地用冰了。”
“那一位”指的当然是被禁足于杏花村的宁嫔。
婉襄不想回答这问题,“如今天气炎热,万岁爷也令海望大人与步军统领鄂尔奇在京城各门设立冰汤,以解行人烦渴。”
“若有备冰不足之处,亦着人取崇文门宣课司余银采买办理。万岁爷待百姓都是如此,更何况待自己家人。”
裕妃当然知道婉襄是在转移话题,意味深长地道:“刘贵人……”
“晴蒲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她才十七岁,有很长的时间能活。若是宁嫔还想维持她眼下的尊荣,便不会再轻举妄动。”
裕妃斜睨了她一眼,“这算是什么道理?”
“分明这一次就能置她于死地,非要饶她一命,怎么,是要等她下一次再出手害人么?”
“那娘娘以为,只有晴蒲的口供,万岁爷会怎么处置宁嫔呢?”
种绿的事早已经死无对证,裕妃手中的那张烧了一半的纸钱能当作证据吗?
这样的东西,伪造太容易了,根本就不能当作决定性的证据。
而如今婉襄也还没有听过晴蒲的陈述,她只是跋扈,狗仗人势,并不是不聪明,不会轻易地将自己赖以生存的底牌交出来。
万一……万一再发生一次像于嬷嬷那样临阵反口的情况呢?
更何况,雍正“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情也并不适用于后妃,皇后、齐妃、懋嫔,人人都是例子。
他能做到的,对她们最大的惩罚就是囚禁在自己的宫室之中,对她们不闻不问。
剥去她们身上华丽的服制,让她们没有身份再出现在他眼中,却并不剥去她们在宫廷,在历史上的身份,更不夺取她们的性命。
对宁嫔来说,只是这样是不够的,她还会再肆无忌惮地作其他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