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七夕 把喘息揉碎在他耳畔。(第2页)

 

    “今夜富察福晋她们在天然图画设了香案,对月乞巧。若不是四哥要我陪着你,我定然也是去了的,乞巧之后,说不定这手就能聪明些,也不必遭您嫌弃了。”
 

    “越来越矫情。”
 

    他笑斥了一句,“难道你就不想同朕单独相处一会儿,毕竟是七夕呢。”
 

    自从有了嘉祥,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就很少了。
 

    虽然嘉祥什么都不懂,但是否在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牛郎织女之间也有孩子,但鹊桥相会,是只有他们两人的。
 

    婉襄是做母亲的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都以为这丫头胆子小,其实她胆子也大着呢。”
 

    “七夕不是要抓喜蛛么,桃实她们抓了几只,恰好被嘉祥看见了,非要看她们的罐子。”
 

    “桃实抓的那蜘蛛足有嘉祥指甲盖那么大,她也不害怕,伸了手就要进去抓那蜘蛛,也不知那时桃实和那被抓的蜘蛛到底是谁更害怕。”
 

    婉襄幸灾乐祸,“唉,今日那蜘蛛被嘉祥这样一吓,也不知明日还能不能结出圆正的蛛网,若是不成,桃实可要哭了。”
 

    只有蜘蛛在瓮中结出正圆的网,才算是得巧。
 

    小宫女们靠做活计得到主子们的欣赏,得巧也就尤为重要,婉襄得好好想一想明日该怎样安抚桃实。
 

    雍正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脸,迫着她转过头来望着他,“朕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一瞬间彼此的距离太近,什么素月分辉,什么明河共影,澄澈的只有他的眼睛,她一下子就沉溺在他明亮的眼睛里。
 

    哪里还能记得他刚才说的话,“四哥,我真幸运。”
 

    幸运什么,他没有追问,只是骤然沉下眼眸,落在她的唇上。
 

    她不用害怕,也不用紧张,更不用挣扎。
 

    似这样的吻她几乎日日可以拥有,她唇上早已经满是他的烙印。
 

    银潢不移,星辰不转,翻动的是她口中的潮水,是她肌理之下,看不见的那些血液。
 

    它们都习惯为他而沸腾了。
 

    良久之后,雍正终于放开了她。
 

    那种温暖的触感仍然停留在她面颊上,七月的风一点一点地吹拂着,将它们吹进她心里。
 

    婉襄觉得心热,从他怀中离开,走到一旁去看她的五生盆。
 

    七夕之前数日,于小木板上铺土,而后撒上粟米的种子,令其在木板上生根发芽,而后撒上茅草、木屑与鲜花,再将这些新芽用红蓝色的丝线捆绑。
 

    古人相信这样可以求子,富察氏等几位福晋都这样做了,她也跟着凑趣。
 

    她大约会在今年八、九月时有孕,吴扎库氏的第二子也同她的孩子差不多时候出生。
 

    雍正也从长榻上站起来,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在西峰秀色之中逛一逛吧。”
 

    这里婉襄从前也没有怎样来过,只知道二月里玉兰开得最好,可是他们那时几乎都不在圆明园里。
 

    西峰秀色并不太大,不过是一个环水的小岛。
 

    他们此刻所在之地是“自得轩”,牌匾为雍正御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