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9章 深不可测

 卓然站在巷中，仿若未闻那黑袍男子方才抛出的问题，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敏锐地捕捉到对方刹那分神的细微破绽，心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速战速决，绝不能让这场缠斗再生出更多难以预料的变故。

 只见他脚尖轻点那布满青苔的地面，身形恰似一道转瞬即逝的流光，在暗夜的掩护下极速穿梭，眨眼间便已如鬼魅般欺身至黑袍男子身前。手中长剑仿若一条蓄势已久、骤然破海而出的蛟龙，裹挟着凛冽到极致的剑气，直直刺向对方咽喉。剑尖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那声音仿若鬼哭狼嚎，令听闻者胆寒。

 卓然心中一凛，他从与黑袍男子短暂的交锋中，已然深切知晓眼前之人绝非易与之辈。对方的武功诡异狠辣，每一次出招都暗藏致命杀机，从之前的应对来看，其武功路数之奇、下手之狠，竟丝毫不弱于那已经被太真道长击杀掉的那白头鹰王。

 黑袍男子见卓然剑招凌厉袭来，瞳孔瞬间骤缩成针芒般大小，脸上刹那间闪过一抹惊惶。但他长期在生死边缘徘徊，历经无数残酷厮杀，这份惊惶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如寒夜冰霜般的冷静。生死一线间，他来不及多想，急忙侧身闪躲，动作虽略显狼狈，却又带着几分久经沙场的狠厉与果决。与此同时，手中匕首如毒蛇吐信，带着森冷寒意反手一划，寒芒闪烁，试图逼退卓然。

 卓然对此早有预料，心中暗自警惕，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轻盈得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飞鸟，在空中灵巧地一个翻身。那匕首的寒光贴着他的衣角划过，险之又险，带起一阵冷风，让卓然后背泛起一丝凉意。他在空中身形未稳，顺势一脚踢向黑袍男子的胸口，这一脚裹挟着千钧之力，恰似猛虎出山，心中想着务必借此机会占据上风。

 黑袍男子躲避不及，被这一脚重重踢中。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沉闷而厚重，他整个人如同一颗被强弓射出的石子，向后飞出数米之远，重重地撞在一面古老斑驳的墙壁上。墙壁不堪重负，历经岁月侵蚀的砖块纷纷掉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扬起一阵呛鼻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