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6章 细微裂痕(第3页)

虚空中的九盏青铜古灯无风自动，灯焰扭曲成张凡的面容。每张面孔都在诉说着不同时空的往事，声音重叠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你以为...结束了吗..."

张凡的骨指突然刺入自己胸腔，将正在异变的黑洞星图硬生生掏出。星图脱离躯体的瞬间，混沌海突然裂开一道横贯古今的缝隙。缝隙中垂下无数青铜锁链，锁链末端拴着九具残缺的骸骨——那些都是渡劫失败的"张凡"。

"原来如此。"骨躯下颌开合，发出金石相击般的声响，"九世轮回，皆为今日。"

第十道黑痕突然暴起，化作一条黑龙咬向张凡的颈骨。就在利齿即将闭合的刹那，骨躯的右手突然自断，带着混沌青莲残根插入黑龙眼眶。莲根在龙颅内部疯长，绽放出一朵妖异的黑莲。

黑龙发出震碎维度的哀嚎，身躯寸寸崩解成带着腥味的黑雨。雨水落在青铜古灯上，灯盏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其中一盏灯突然熄灭，灯芯处飞出一缕霓裳的残魂。

骨躯仰头吞噬黑雨，空洞的眼窝中亮起猩红光芒。那些被锁链禁锢的骸骨突然齐齐转头，下颌开合发出无声大笑。它们的骨缝间渗出黑色黏液，在虚空中汇聚成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