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男频的操作(第2页)

 一记耳光将她打倒在榻上。

 “妇人多言,不知礼数!”齐王拂袖而去。

 庄语山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强忍泪水。

 她早该知道,在这男人主宰的世道里,女子不过是棋子罢了。

 ……

 庄寒雁得知庄语山出嫁的消息时,正在整理母亲的遗物。

 “齐王?”她手中的菩提子手串突然绷断,珠子滚落一地,“庄语山她这是自寻死路!”

 青杏低声道:“现在赶去也晚了。语山小姐会以为您阻她富贵。”

 庄寒雁苦笑:“她不懂,那不是什么富贵,是火坑。”

 忽然,她想起什么,“不好!齐王必会对付苗贵妃!”

 她匆匆赶往皇宫,却听见街边孩童唱着古怪歌谣:“女主昌,天下王,金銮殿上坐女皇……”

 宫门前,侍卫拦住了她:“苗贵妃族人方可入内。”

 正巧苗家女眷到来,庄寒雁混入其中。

 宫内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太监宫女行色匆匆。

 “来晚了……”一位苗家老妪瘫坐在地,手中攥着一段白绫。

 庄寒雁拾起地上的信笺,是苗贵妃绝笔:

 “……入宫十载,方知女子纵居高位,无实权亦如浮萍。今上听信谗言,谓妾欲效武曌。可笑可叹!妾不过想为天下女子争一方天地耳。”

 墨迹被泪水晕开,庄寒雁的手不住颤抖。

 她想起母亲,想起苗贵妃那日对她说的“女子当自助”,如今全都化作了宫墙内一缕冤魂。

 回到住处,庄寒雁从箱底抽出匕首。

 寒光映着她通红的双眼:“庄仕洋,我要你血债血偿!”

 “站住!”苏宁拦住她,“你这样去,与送死何异?”

 “苗贵妃因我而死!”

 “不,她因这吃人的世道而死!”苏宁抓住她的肩膀,“你还没明白吗?杀一个庄仕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庄寒雁颓然坐地,泪水终于决堤:“那我该怎么办……”

 “起义!直接以皇帝宠信奸佞裴大福,残害贵妃和残暴不仁为由推翻皇朝。”

 “好!夫君,我都听你的。”

 “到时候我们把庄仕洋抓起来搞一个全民审判,让他丑陋的行为大白天下才解恨,另外京城里勋贵荒淫无道作奸犯科的多如牛毛,我们就是要把所有的庄仕洋和齐王这种人绳之于法。”

 “那我们什么时候举事?”

 “明日丑时。”

 ……

 就在等待着丑时举事的时候,苏宁却是带着庄寒雁去了殓尸房。

 验尸房内,霉味与药草气混杂。

 宇文长安的好友孙仵作掀开一块蓝布,露出个檀木盒子。

 “宇文大人存放于此。”孙仵作咳嗽两声,“老朽与他……算是知己。”

 苏宁打开盒子,里面是些泛黄的手稿。

 孙仵作指向墙角:“那里还有个坛子。”

 坛盖开启的瞬间,腐臭味弥漫开来。

 庄寒雁刚被接来,见此情景不由捂住口鼻。

 “别碰!”苏宁拦住欲上前的庄寒雁,“有毒。”

 骸骨呈诡异的青黑色,右手缺了三指。

 庄寒雁突然瞪大眼睛:“这就是……我爷爷庄憾良?他当年不是暴病而亡吗?”

 苏宁用手帕包起一块骨片:“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要推翻朝廷的理由。”

 “夫君,我们能成功吗?”

 “哈哈,举事我可是专业的,老子造反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窗外,夜幕降临。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

 丑时三刻,更鼓声刚过第一响,一只夜枭从兵部衙门的飞檐上惊起。

 值夜的兵部主事打了个哈欠,正要添灯油,忽见窗外黑影幢幢。

 “什么人……”他话音未落,脖颈已被冰凉刀刃抵住。

 “嘘……”身着玄甲的武士低声道,“我家请侍郎大人看场好戏。”

 “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是想造反吗?”

 “错!我们是起义!推翻这个腐朽的皇朝。”

 “什么?”

 同样的一幕在六部衙门、五军都督府、乃至内阁值房同时上演。

 当值的十八名官员被“请“”到太和殿前时,发现殿前广场上黑压压站满了披甲武士,火把映照下,那些铠甲胸口都烙着“苏”字的小印。

 “诸位大人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