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日后拓跋堑就是我律部第一童子了!

颐心殿。

 

钟情肚子渐大。

 

饶是身怀三境修为,下肢水肿得也厉害。

 

林嬷嬷一旁盘坐静修,对秦墨矩给老婆按摩视而不见。

 

但听到两口子谈及沈青云,她睁开了眼睛。

 

“是真的嫌弃?”

 

“要朕来看,是真嫌弃。”

 

“这就没道理了,那个白小莲,臣妾远远瞧过,倾国倾城之色,青云他……嘶!”

 

“情儿,你……嘶从何来?”

 

“臣妾是担心青云他……”

 

“放心,朕很确定。”

 

“陛下如何确定?”

 

“和沈青云交好的二人,一个明日成婚,另一个也差不多了。”

 

见夫君表情诡异,钟情奇怪道:“陛下在说什么,臣妾的意思是,难道青云不以貌取人?”

 

咕咕咕……

 

秦墨矩回头看向林嬷嬷,见林嬷嬷面无表情,他心中无语,又转过头来道:“朕也是这意思,那个吕不闲的身材样貌,便能充分说明沈青云并非以貌取人。”

 

钟情赞道:“青云果真不一般,陛下这番苦心,他只能心领了。”

 

“哎,他别怪朕狗拿耗子就行了。”

 

“陛下,青云可不是没心没肺的,要不他能深夜入宫禀告此事?”

 

“是,”秦墨矩悻悻道,“他是拿朕的圣旨当回事,但你没瞧见,他跟顽童似的一蹦一跳出的宫!”

 

“咯咯咯……哎哟,肚子怎疼起来了……”

 

沈府。

 

沈青云早早躺床上,回顾今日经历。

 

“吕哥赛道至少杀出淘汰赛没问题……”

 

“薛姐口中那个下不赢的,多半就是陈留了。”

 

“我就奇了怪了,以德服人、与人为善的沈青云,你怎么就看不起昔日同窗了呢?”

 

要被我知道谁在造谣,小爷我让柳兄替我报仇!

 

想到柳兄今日的骚操作,沈青云脚趾头都绷紧了。

 

“鼓鼓!”

 

鼓鼓呲溜一声,从被子里钻出。

 

“去把储物袋里的罪证销毁……少爷重奖!”

 

鼓鼓刚要缩回铺盖里,闻言嗖嗖跑了出去。

 

沈青云悻悻。

 

“这样明日大人问起,我也不心虚,又不是我烧的嘛……”

 

待鼓鼓办完事儿回来,少爷的嘴巴也开始忽大忽小了,梦呓吩咐。

 

“丑,丑时叫,叫我起来哈……”

 

鼓鼓也不生气,小手一抹,两面旗子立在屋里。

 

端详少顷,她小心翼翼收好。

 

罪证什么的她不清楚,少爷的字她才舍不得丢,更遑论烧了。

 

丑时未至,鼓鼓开始推攘少爷。

 

推了一刻多钟,沈青云像是刚从深渊中爬出,一副将死未死的模样,可怜巴巴瞅着鼓鼓。

 

鼓鼓心都要化了,小奶手抡圆了给了少爷一巴掌。

 

沈青云先是一懵,懵完整个人迅速清醒。

 

“鼓鼓,想下雨吗?”

 

鼓鼓盯着洗脸的少爷,神情懵懂。

 

沈青云晾好毛巾,手臂划了老大一圈儿:“少爷算定,今日有两场大雨,皆在鼓鼓掌控之中!”

 

鼓鼓大圆眼渐渐有了光,小脑袋点个不停。

 

“哈哈,走人!”

 

鹏程巷。

 

吕府灯火通明。

 

整一条巷子,被各种车堵得严严实实,却没多少杂音。

 

“小少爷。”

 

“辛苦大掌柜,可都准备好了?”

 

“小少爷放心,我们这边儿核对完,还请吕夫人核对过,来回三遍,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那就好,”沈青云笑道,“回头走我账上支出,参与吕哥婚事筹备的,每人二十两。”

 

“小少爷,这大可不……”

 

“哈哈,都沾沾喜气。”

 

“多谢小少爷!”

 

一路入府。

 

吕府下人东奔西跑,都在配合云氏商行的人。

 

现场布置。

 

宴席准备。

 

桌椅布局。

 

……

 

沈青云巡视一圈儿,暗自点头。

 

婚礼和奢华沾不到边儿。

 

但奢华以下,已经做到了极致。

 

这还只是明面儿上众人能看得到的。

 

“小沈。”

 

“吕哥就起来了?”

 

“根本就没睡,”吕不闲走近,脸色在灯光映衬下,是兴奋的红,“是不是要去接亲了?”

 

沈青云笑道:“吉时还差一会儿,吕哥,这才分别半夜就舍不得嫂子了?”

 

“也不是舍得与否,”吕不闲朝在正厅瞧去,见自家娘儿坐里面抹泪,不由叹息道,“一桩心事,总算要落地了。”

 

沈青云也感慨点头。

 

“前世还好,三十啷当不结婚,那叫享受自由……”

 

放这一世,那叫不孝子。

 

沈青云也没劝,酸酸道:“旁人都说仕途得意,情场失意,吕哥你这既要且要的命,就别感慨了。”

 

“哈哈,”吕不闲大笑,狠狠抱了抱沈青云,“我最大的得意,是与小沈你相识。”

 

“吕哥你要这么说的话,今儿就没嫂子什么事儿了,咱俩结!”

 

“哈哈哈……”

 

丑时三刻,柳高升一行盛装抵达。

 

几人杵门口,你看看我身后载着贺礼的车,我看看你的车,一番攀比后,入门的顺序也出来了。

 

“吕佥事,沈哥,柳经历来啦!”

 

杜奎几人虽感慨,却也服气。

 

拓跋天思索道:“我现在回去再准备一份,还来得及不?”

 

“没这必要,”杜奎娇笑,“我们是单纯庆贺,柳高升是买平安,价格当然不同。”

 

拓跋堑连连点头:“这话说的极是。”

 

杜奎瞥了眼拓跋堑:“你怎么会认为,我们中是包括你的?”

 

拓跋天眉头先是一皱,随后展开,庆幸道:“还好分家分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