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奉天虐杀

 第388章 奉天·虐杀

 奉天东南，小河沿儿。

 早市还没散场，路旁摊贩高声叫卖，往来行人走走停停，但不知为何，今早的街面上，总感觉有点冷清。

 有心之人渐渐发觉出异样：小叫花子都上哪去了？

 平常时候，见那帮野孩子到处乱窜，偷鸡摸狗，难免遭人厌恶，可冷不防不见了，又确实少了三分热闹。

 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嚷。

 李正西和几个小靠扇，穿街过巷，健步如飞，凡所到之处，即喝令行人开道。

 王正南带着两个保镖，一边紧随其后，一边朝两旁行人笑脸赔罪。

 西风走了一路，南风便劝了一路，言称不要冲动、不要莽撞、不要误了大局。

 但是，当南风真的来到小河沿儿时，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了。

 ……

 时值上午，阳光掠过水面，小河堤上绿草如茵，草叶的尖端随风而颤。

 如今，这种现象已经绝迹。

 李正西的喉结蠕动了两下，随后迈开步子，在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在一声声“三哥”的问候中，走入人群的中心。

 想到此处，一声“二哥”，叫得他心惊肉跳。

 胖丫等人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面目全非，根本无从辨别曾经的音容笑貌。

 “真是三哥，赶紧起来让一让。”

 “还在那栋红楼公馆里呢！”石头连忙回道，“有兄弟们看着，他们跑不了！”

 这不是杀人，而是虐杀！

 小叫花子纷纷别过脸，既不敢看地上的惨状，又无从回答西风的发问。

 走到人群当间，里面站着十来個十八九岁的叫花子，为首之人正是癞子头；而癞子头身边那人，王正南也有印象，正是当年的小石头，现在也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眼神中也不再有儿时的怯懦。

 眼前的小叫花子，已经远远超出四风口当年分管时的人数。

 紧接着，大伙儿纷纷站起身来，自发自觉地朝两侧散开，让出一条路。

 许是河边的湿气太重，更兼晨露未晞，他们的眉间、发梢上，都有点湿漉漉的，躯干也因此而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