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孤独地向前走，孤独的成为神

“我有得选吗？”

 月寂反问，他将目光放在了幻境之外，而光芒则继续说着。

 “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你目前的所作所为值得你有个好的归宿。”

 “但那是幻境，就算把我记忆删了也是虚假的，而且……这么做等于让所有人和我陪葬。”

 纯粹之光幻化为伊希琳，她别过头来陈述着残酷的事实：“但是没有人在乎你吧，他们的选择也代表了你行动逻辑的合理化。

 他们欠你太多，而你现在这么选择也是应得的。”

 “那然后呢？你再选择一个新的继承人？尝试去击败黑暗路西法终止这一切？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上升到现实直接选择一个更强的人？

 无论是收购圆谷改写剧本，还是用更强的肉体直接阻止黑暗路西法，这都是个办法吧？你说这是我的选择，可你你为什么不跟随我去现实，直接用更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光芒再度化为了奈克瑟斯，随后说道。

 “因为，那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并且……选择你是必然的。”

 月寂见状也是微笑地回应道：“我的答案也同理，这个幻境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奈克瑟斯转身的时候，他的模样也化作了王叶，向着月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后者见状还是将最后的疑问说出。

 “之前奈克瑟斯也说过选择的条件，虽然是双向的，但我还是想问，最开始选择我是因为时间仓促吗？”

 “从光的角度来说不是，时间的尺度在我这里完全说不上，从条件上来说，异生兽抵抗因子、光感应度高的人，身体素质优越的人，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所以我不是最优选，对吧？”

 “恰恰相反。你是唯一进入遗迹的人，从最坏的角度上来看，你是最合适的人，明明最为痛苦，明明在孤独之中前进，却无数次召唤着光。

 你的心中渴望成为奥特曼的意愿很强烈，因为你认为那会改变你的人生，在你的世界里，奥特曼只不过是个虚构的产物。

 而你也将其化作游戏，在近身格斗上你就有着基础，在和技能的思考搭配下你的战术强的可怕，整个现实世界也很少有人能够超越你。

 更何况，你对生的渴望不高，有的则是那向着理想前进的强烈意愿，这股精神意念相当强大，是你前半生痛苦积累下来的。”

 “实力和精神环境都适应，是吗？”

 光再度化作了月寂，他指向了另一个自己说道。

 “与其余人不同，诺亚也不清楚起因，不是因为适合而决定，你没有任何留念之人，所以黑暗对你的杀伤力也就会越弱。

 若你有个好的父母和哥哥妹妹，你或许会更难去战斗，但庆幸的是，黑暗很难将一个本是低谷的人继续伤害。

 最为重要的是，你的人生继续走下去也会带着伤痕，你的心中不渴望普通，所以在所有适配条件成功后，我选择了你，而你也选择了我。”

 光的解释让月寂理解了所有，他不禁苦笑道。

 “哈……看来是这样的啊。”

 “毕竟无论什么生命，总会有一些注定面对悲苦的一生，就像出生在屠宰场的羔羊一样，哪怕你后续可以靠力量改变现状，心中曾经历的痛苦也让你永远无法走出来。”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月寂看着即将离去的自己发问道。

 “不了，在现实中我没有意识，现在这一切都达成了，在完成这一战后我们应该不会再相见了，接下来光会让你获得全部的力量，但通道也会打开，你会带着那些还活着的人们回去。”

 “我知道，因为我感受到了，我和你……不……我就是你。”

 感情在消散，只剩下绝对的孤独。

 光芒不断膨胀着，他不断洗刷着月寂体表的伤口，虽无法彻底治愈，但月寂的行动能力也恢复了大半。

 在这混乱的时空裂缝中，月寂紧握着进化信赖者，澎湃的光芒也汇聚在他的手心。

 他看见了无数生命在反抗着异生兽，战争也在此时进入了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