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4章 意料之外的疣汰俘虏(第2页)

  轻轻收回视线,卫燃又在这一层的另外两个房间观察了一番,在確定没有其他人之后,他又一次重新回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手里多出了一支手枪和一支手电筒。
  迈步走进房间,卫燃根本没有客气,几乎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到对方的脸上,以及对方丟掉手里的菸头准备拿起腿上的手枪同时便扣动了扳机。
  "啪!"
  清脆的枪声过后,对方眉心便多了一个焦黑的弹孔,与此同时,卫燃也借著后坐力稍稍上抬枪口,对准了同一张沙发上坐著的,一个刚刚似乎在睡觉的人。
  "能听懂希伯来语吗?"卫燃开口问道。
  迟疑片刻,那个头上包裹著头巾的人开口问道,"你是谁?"
  "是你爹"
  卫燃没好气的说道,"摘下头巾塞进你自己的嘴里"。
  闻言,被枪和手电筒指著的人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的扯下围巾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出乎卫燃的预料,这竟然是个头髮花白的老人。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迈步走到床上,将手电筒放在沙发扶手上,左手的枪抵住对方的后脑勺,右手抓住对方举起来的手腕用力一捏一甩,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便在对方被堵在喉咙里的惨叫中捏开了他的手腕关节。
  "另一只手"
  根本不知道尊老爱幼的卫燃用希伯来语说道,后者也在短暂的犹豫过后,将他的另一只手送到了卫燃的手边,任由他将这只手的关节捏开。
  "现在下来吧,我们可以聊聊了。"卫燃说著,也收起了枪,拽著对方的脖颈从床上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卫燃一边将对方身上的零碎摘下来一边问道。
  出乎他的预料,他在这人的身上竟然找到不少苏式武器。
  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一支纳甘转轮手枪,这支手枪的握把上,竟然还镶嵌著似乎是黄金材质的镰锤標誌。
  "你哪来的这支枪?"卫燃拔掉对方嘴里的布团,晃了晃手里拎著的枪问道。 

  "它本来就是我的"这老头子冷哼了一声,用希伯来语答道。
  也正是这句话,卫燃从里面听到了没有隱藏好的俄式弹舌音。
  "你是苏你曾经是苏联人?"卫燃换上俄语问道。
  仅仅只是一句话,这老头子便打了个哆嗦。
  短暂的沉默过后,这老头子换上了俄语,"对,曾经是苏联人。"
  "苏联的犹汰人?"
  卫燃追问道,他刚刚甚至从对方这句话里听到了带有浓鬱南方方言口音的俄语。
  "对,苏联的犹汰人。"这老头子再次重复道,"你呢?你来自苏联?"
  "恐怕是你最不想打交道的部门"
  卫燃笑眯眯的回答著这个问题,他甚至在刻意模仿著尼古拉老爷子身上的一些气质,一些能让多少苏联叛徒脚底板发凉的气质。
  果不其然,坐在对面的老傢伙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你准备从哪里开始交代问题?"
  卫燃慢条斯理的问道,"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如果你什么都不想说,我可以带你回我在卢比扬卡的办公室里好好聊一聊"。
  "你想知道什么?"这老头子颇有些认命般的问道。
  "不如先从这支枪开始吧"
  卫燃晃了晃用小拇指勾著的转轮手枪,同时却故作囂张的重新点亮手电筒打量著这个房间的一切,顺便也用手里的布团,堵住了墙上那个仅有方便麵麵饼大小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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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房间里的东西並不多,但每一样却都格外有意思。
  窗口边的梯子上架著的,是一支全身缠著布条的早期型svd狙击步枪。  
  除此之外,这梯子上还掛著一台大倍率的望远镜,以及一支小巧的Aks74u衝锋鎗和一支更加小巧的乌兹衝锋枪。
  "那支枪是我参加二战的时候用的武器"
  就在卫燃拿起那支乌兹衝锋枪的时候,靠墙坐著的老东西也开口回答起了他的问题,"我来自乌可烂,红军把我从集中贏里救了出来並且我加入了红军,那支枪是我打进柏林得到的荣誉。"
  "荣誉?所以你怎么出现在了这里?"卫燃哼了一声之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样。
  "我的儿子参加了阿夫汗战爭"
  这老人答道,"他是个开战斗机的飞行员,但是他不想参加侵略战爭,所以故意负伤退役,在那之后我们一家想办法离开苏联,回归了椅涩裂。"
  "不想参加侵略战爭?回归?你可真会用词。"
  卫燃忍不住嗤笑到,"那现在你们在做什么?来这里架著望远镜偷看漂亮姑娘洗澡吗?"
  见这老头子不说话,卫燃用手里的转轮手枪轻轻敲了敲床板,"回答问题"。
  "监视700多米外的那座医院"这老东西不情不愿的答道。
  "你们的目標是什么?"卫燃再次问道。
  "不知道"
  这老头子摇了摇头,"知道目標的人刚刚已经被你杀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卫燃说话间,已经压下了转轮手枪的击锤。 

  "就算你把我带回卢比扬卡我也不知道"
  这老东西绝望的答道,"我们一家回归椅涩裂的时间太迟了,他们並不是真的信任我们,反而觉得我是苏联派来的间谍,我唯一能证明的方式就是参战。
  我已经六十六岁了,但我只能做个狙击手,听从那个还没有我儿子年龄大的人的命令,他让我朝谁开枪,我就朝谁开枪。"
  "你的儿子呢?"卫燃隨口问道。
  "在医院里。"
  这老东西闭上了眼睛,"在几个月前的战斗里,他丟掉了一条腿,现在还在医院里。你是来抓我的儿子的吗?"
  "你还知道些什么?"
  卫燃不死心的问道,他想找个犹汰人问问,却死活没想到找到的是这么个身份尷尬的疣汰人。至於对方的问题,他可没有回答的义务。
  "你指什么?"那老头子略显紧张的反问道。
  "椅涩裂的目標总不会是那样一座破破烂烂的医院吧?"卫燃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诱导著对方。
  "我不知道"
  那老东西见卫燃並没有问及他的儿子明显鬆了口气,"我只是个士兵,我"
  "下一个问题"
  卫燃懒得听对方抱怨他自己选的破路,"你在这里潜伏多久了?"
  "这是第三天"
  躺在地上的老头子答道,"从国际部队开始撤走的前一天夜里,我们就在这里潜伏下来了。"
  "楼下的那些人又是什么身份?"
  "不清楚,二楼是另一个和我们替换的组,一楼的那些似乎只负责掩护我们,他们甚至都不是疣汰人。"
  "你们是唯一被派来的吗?"卫燃再次问道。
  "我不清楚"
  "今天早晨的未爆弹爆炸,中午的粉尘爆炸,还有傍晚的投毒事件,哪一个是你们做的?"卫燃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