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第101章 番外二：if线如果变成小人鱼（4）(第2页)
看看周围也没人了，顾棠摆动着鱼尾巴游上水面：“年年！”
顾启年没回头。
但肉眼可见的脊背一僵。
顾棠眯了眯眼，动视能力很好的他发现顾小少爷头顶的两只猫耳朵微微动了动。
人不回头，耳朵却向两边撇了撇。
努力不错过小人鱼的每句话。
这就跟以前两人发信息的情况是一样的。
不管顾棠发过去多少条消息，每条消息打了多少字，顾小少爷大多只回一个“嗯”字。
起初，顾棠还很不爽，甚至气呼呼地不打算给顾小少爷发信息了。
直到有一次，他发完消息，发现对方的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顾棠就抱着手机，蹲蹲看顾小少爷会发来什么。
哪知等了十几分钟，界面上还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顾棠：“？”
就在他以为程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时，终于收到新消息。
还是一个“嗯”。
顾棠当时就火了，直接啪啪敲字。
【半天你就输了一个‘嗯’？】
【这个字有那么难打？！】
这次倒是很快收到顾小少爷的回复。
【年年：打了很多，觉得啰嗦，就删了。】
顾棠：“……”
别人谈恋爱不都是黏黏糊糊话很多的么？
只有顾小少爷会担心自己啰嗦。
但事实上，顾小少爷又很喜欢被他絮絮叨叨的念，只是单纯怕他嫌烦而已。
没谈过恋爱的顾小少爷总是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小心翼翼。
等顾棠知道对方的想法后， 当时就打开视频， 隔空给了对方一个爽快的啵叽，告诉顾小少爷永远不会嫌他烦，有消息随便发，他就喜欢被年年骚扰。
结果呢……
顾棠没想到骚扰的方式不仅仅是电话和短信。
每当他受不了的时候，顾小少爷都像是拿着尚方宝剑，委屈巴巴又绿茶兮兮地伏在他耳边低语：“说好了永远不会嫌烦的呢？”
“那也不能那么多次！”
顾棠只能怒号一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里。
嗯嗯啊啊地履行自己永远不会嫌烦的承诺。
顾棠甚至觉得，他是在结婚后才真正走进顾小少爷的内心，开始了解这个人的。
如果是当初十七八岁的他，恐怕不知道怎么搞定眼前别扭的顾小少爷。
但现在的他十分擅长。
顾棠趴在水池边沿，故意软绵绵地说：“年年，我不舒服。”
果然，一击即中。
猫耳少年紧张地转过头来：“怎么了？”
顾棠压抑住嘴角得逞的笑容，掩饰般地嗫嚅道：“我尾巴痒痒……”
不就是茶么，谁不会啊？
他天天看着茶里茶气的顾小少爷，怎么也学会了七七八八。
听见小人鱼用软糯的嗓音说自己尾巴痒，顾启年喉结不耐地滚了滚。
人鱼的求偶动作是摆动尾巴。
对方却告诉他这种用来吸引配偶的性感部位发痒……
这都不算是暗示了吧？
不过，小人鱼确实明确说过，想要跟他交/配。
顾启年深吸一口气。
他一直以为，小人鱼会这么说，只是一种自保手段。
生怕被丢回原海域，才故意这样对他说。
没想到竟然是认真的……
“年年，我好难受啊。”
小人鱼哼哼唧唧的，珍珠色的漂亮鱼尾又在水里对他摇来摆去，“你帮我摸摸好不好？”
“！！！”
顾小少爷脸歘地红了，轻咳一声，强调道，“不可以对别人说这种话。”
顾棠乖乖地点头：“当然了。”
“只对你说。”
鱼尾巴对人类来说不就是腿么。
要不是合法关系，谁会好好的让别人帮忙摸腿啊！
得知自己对小人鱼来说是最为特别的那个，顾小少爷心情愉悦，却还是故作正经地说道：“我在工作。”
“工作结束就可以吗？”
顾棠没精神地趴下来，柔软的脸颊靠在自己手臂上，嘴巴被压得微微翘起，“那你快一点。”
顾启年：“……”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小人鱼。
他也做不到。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猫耳少年嗓音发哑：“只，只摸一下。”
没精打采的小人鱼顿时双眼一亮，用力地点点头：“嗯嗯嗯！”
小人鱼住所的门被锁上了。
蒋毅文来给自家小少爷送文件，被无情地关在了外面。
其他手下看见兔子特助像座石雕似的立在门口，好奇问道：“特助先生怎么不进去？”
吃了闭门羹的蒋特助转过头来，脸上挂着职业笑容，为自己挽尊：“少爷的午休时间门不便打扰，我晚点再来。”
手下们不依不饶：“可是少爷以前从不午休啊。”
蒋毅文：“……”
这么不识趣，你们怎么不自己进去找死？
手下们还眼巴巴地瞅着特助先生，指望蒋毅文当冲锋先进去，他们也好紧随其后。
工作就这么多，早汇报早结束。
结果就听蒋特助凉凉道：“少爷是不午休，但屋里那位要午休，都给我回去！”
手下们恍然大悟。
原来屋里那条小人鱼，才是他们真正的老大。
毕竟能把他们家小少爷拿捏得死死。
-
房间门内。
顾棠从水里被抱出来。
怀疑顾小少爷在梦里将他设定为人鱼，就是为了满足这种随时将他抱来抱去的喜好。
以前在宿舍他就发现了。
顾小少爷很喜欢抱他，结婚以后，更是经常不给他走路的机会。
要不是他坚决不从，恐怕上卫生间门都不用自己走。
那也太可怕了！
顾棠被安置在水池边的软塌上。
猫耳少年正在帮他涂抹养护鳞片的的膏药。
凉凉的膏状物抹在尾巴上，保湿补水，镇定消炎，只一会儿就不那么痒了，尾巴上的热度也在消退。
好东西啊！
顾棠随手拿起膏药罐罐瞧了眼，想看看是什么牌子的，回头有需要自己再买。
哪知一转看到了瓶底的标价。
顾棠连忙将瓶子放下。
对不起，打扰了。
这么一小瓶居然如此之贵！
顾小少爷的梦境碎片基于现实，价格体系应该也差不多，这么一个小瓶子都够买一套房了！
居然就这么直接呼啦呼啦往他尾巴上抹。
一瓶还根本不够。
抹完整条尾巴，至少要三五瓶。
脑中死去的记忆又开始复苏。
这让顾棠想起顾小少爷对待他的腿，也是同样态度。
曾经有几次，他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皮，还被弄出好几个红印子，作为始作俑者的顾小少爷急巴巴地花高价买了特效药膏回来给他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