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今朝(双重生)听风入夜
3. 满地血污(第2页)
次日清晨,雨已停歇,天色却依旧阴沉。
青禾一早便神色慌张地跑进屋里,门都顾不上关严。“小姐,外头在审人……”
“说是夜里出了刺客,马厩又闹了乱子,今早便在后院绑了几个护马的小厮,还有一个周王的近卫……听说,刑具都用了。”
崔莞言垂下眼。
果然,还如前世一样,褚元唐夜里便已查出近卫之中有人背叛。
至于战马发狂,只查到了马料发霉,未曾察觉马钱子,也未深究。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走吧,去看看。”
-
后院潮湿,地上一片污水。
被捆在庭中近卫衣衫凌乱,湿发贴在脸侧,嘴唇被咬破,血珠沿下颌滴落。
他咬紧牙关,头垂着,始终不肯开口。
褚元唐立在檐下,神情冷漠。
刑架旁,有人捧着拷具上前,铁器撞击声在阴沉天光下格外清脆。
“王爷……冤枉……属下从未……”
近卫连连叫冤,又是数记鞭子抽在他背上,血腥味渐浓,惨叫声响彻整座驿馆。
褚元唐看着他,忽然笑了一声。
“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带下去吧。”
他似要离开,刚踏出一步,忽地抬手抽走侍卫腰间的刀,转身刺入那人胸口,血喷涌了一地。
那人喉咙里溢出一声像动物般的闷响,身体一抖,眼睛睁着倒进了水里。
褚元唐看都没看,随手将刀丢进下,转身离去。
角落里,崔莞言眼睛动了动,没说话。
褚元唐拔刀杀人时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出刀、收刀,干净利落。他说带下去,带去哪里?带去死。
所有人都看到了背叛他的下场,侍卫噤声退下,无人敢言。
近卫的血很快染红了整块青石地。崔莞言望着那滩血,竟看得饶有兴味。
这是她第一次认同褚元唐的做法。
叛徒,就该这样死。
她看完这一场好戏,久久未动。因为下一场戏,很快又要开场。
前世也是这时候,建州州牧韩文郁听说周王遇刺,竟“屈尊降贵”来驿馆探望。
韩文郁是崔家外戚。可这样的亲戚,她从来都瞧不起。
他那州牧官职从不靠真本事,只凭庆国公崔晋一句话便稳坐至今。仗着外戚身份在建州横行多年,鱼肉百姓,徇私贪墨,暗地里卖官鬻爵,逼得多少家破人亡。
曾有寒冬深夜,农妇带着年幼的孩子去州衙告状,他却收受匪徒贿赂,将可怜的母子乱棍打死在雪地里。
也有孤女被他看中,塞进府中当玩物,几个月后尸体被扔进后山狗窝,死状凄惨。
这条笑里藏刀的狗,还总爱在人前乱吠,摆崔家外戚的谱。前世那日,他来驿馆时,言语中明褒暗讽。嘴上关切,眼里却满是对褚元唐的不屑,顺带冷嘲她一个寄人篱下的灾星,说“活着回京已是万幸,别再给崔家丢脸。”
崔莞言唇边漾出一抹笑。
蠢货,来的正好。她正想,会一会。
-
马蹄声从巷口远远传来。院门被推开,韩文郁带着几名随从走了进来,笑声比人先到,传入院中。
“听说周王遇刺,建州州牧韩文郁特来探望。”
他穿着暗青官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目光在院中扫过,最终落在崔莞言身上,停了停,眼中掠过几分笑意。
“这位就是……庆国公府的丫头?”
崔莞言平静地看着他,“韩大人屈尊来赏这满地血水,倒也算得上有心。”
“你虽是庆国公府的人,终究是养在外的,该安分些。说起来,我与国公府也算亲近,按理你该唤我一声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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