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调色手札复堂堂
46. 第 46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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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雨大,陈留县衙大牢塌了,说是死了好几个人呢。”
骆抒听得害怕,连忙追问,“可有说是谁?”
那车把式尴尬道,“这大牢里的人死了,谁家不是悄悄地认尸,也不会说与旁人听啊。”
这消息说得人惶惶不安。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又漫长又急促,雨势几次反复后终于停歇,其余人都欣喜不已,准备上路。
车把式来到刚才停车的树下,准备拉上骡子就走。一使劲,只听砰地一声,车子陷下去了。
可这下车把式傻了,刚才为了躲雨,匆忙将车赶到树下,没料到车头那儿是块松软塌陷的土地,一动就彻底塌了。
还好他反应快,只陷落进前半身,赶紧给骡子解套,抢着稳住了骡车的后半身。
谁知骡子突然得了自由,撅着蹄子向前跑走了。车把式只能先追骡子,把车放下不管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什么。
小娘子使唤自家丈夫,“你去,把车拖上来。”
那郎君自是叫苦不迭,木车得有百多斤重,他硬着头皮去拖,两根竹杆似的手臂拉伤了也没拖上来。
“慢慢来,别急啊。”
听着小娘子鼓励自己郎君的话,骆抒平复了翻涌的心绪,冷静从旁观察,拖不上来是因为后轮也陷进了泥泞里。她对小娘子说,“我们去找点石块垫在车轮下,你家郎君也能省些力。”
小娘子脸一红,“姐姐见笑了,他哪有什么力气。”
话里的亲昵显而易见,骆抒忽然想起韩雨钟,听说他也习过武,不知能不能拉动这辆车。
最终小娘子还是听从骆抒的话,捡了好些石块垫上,车轮能借力,那年轻郎君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把木车往上拉动了……一点点。
这下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骆抒叫小娘子一起上,几人费劲拉车,碰巧车把式把骡子牵回来了,看三人狼狈不已,嘴上不住地赔罪。
有了骡子就好使了,车把式把骡子调了个套车,轻轻一拉,车子就脱离泥泞,回归大路了。
但木车是湿的不说,几人身上也湿了大半,方才劳作了一番不觉得,静下来后只觉得身上打寒颤。
骆抒衣衫的水汽漫上来,冻得她直打喷嚏。这样不好,是要感染风寒的。
车把式也知道好歹,说前方不远有个茶棚,可以在此处歇歇脚烤烤火,等舒服些再走。
骆抒虽然心急,也只好这样的。
前方过了几里,骡子便不肯走了。车把式笑道,“它也闻着味了,就到茶棚了,咱们歇歇吧。”
茶棚里正支着火炉供行人取暖,不少车都停在这里,四周还围着骡子和驴吃草,马很少,但很显眼。
骆抒就瞥见远离人群的地方有一匹油光水滑的马儿在甩水,主人正给它打理皮毛。
茶棚掌柜见几人落座,感觉端上几杯热茶,“客官们先坐下,喝杯茶暖暖。”
与小夫妻俩同车把式不同,掌柜给骆抒端上了一碗姜汤。
骆抒盯着这碗姜汤,怀疑他上错了,“掌柜的,我没喊姜汤。”
且这碗姜汤一看就是精心熬制,费了不少时间。
掌柜笑呵呵的,“没错,就是娘子你的。”
那位郎君与他细说了娘子样貌不下十次,又付了双倍的价钱,他怎么能认错。
就是不知那郎君怎么不自己来,莫不是夫妻俩吵架了,都把娘子气跑了,又嘴笨不知道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