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调色手札复堂堂
56. 第 56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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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骆抒的想象。
韩雨钟放下布块,“这种布块是些军中所用的织物,类似于弩绳、布袋衬一类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来历犯讳。”
他蹭地起身,“陈留县外不远就有军营驻扎,天色尚早,我去问问便知是不是军用之物。”
临走前,他要骆抒呆在房内,轻易不许出去,就算是驿站的人来问,也不许和他们言语。
如果骆抒之前在驿站见过的布块真的和赵全尸体旁的一致,那驿站的所有人都很危险。
他说走就走,骑上马扬鞭而去,巡检司驻军在三十里外,一来一去回来都已夜深了。
骆抒听他的话,连吃食都不叫,躲在房间里把自己带的糕点拿出来吃。
但事情是会自己找上门的。
韩雨钟走了还不到一个时辰,骆抒正要点灯,烛影印在窗棂上,她看见门外有人正在靠近。
“娘子,晚间备了吃食和热水,可有需要?”
是驿丞,他只称娘子,不称官人,已经知道韩雨钟不在房中了。
骆抒点上灯,警惕地说道,“把热水放在房门口就行。”
门外的人影不动,还是恭维的语气,“怎能劳烦娘子动手,还是我给娘子送进去好了。”
骆抒没想到他怎么不依不饶,更加深了对他的怀疑。
当时火都已经灭了,马厩中的马匹也已跑出来,只剩下些干草,他是怎么烫伤的,还是脸上那么要紧的位置。
还是说,马厩里藏了重要物品,他不得不去?
如果是这样,自己第二天走到马厩中查看的行为可就犯了他的忌。
而后又是要剪刀、要熨斗的,让他生了疑心。
也难怪他会在韩雨钟走后,立马找上自己。
骆抒心里想了个招,朝门外说道,“不用,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些针线来,我郎君的衣物破了袖口。”
又装作不好意思,“他被我叫去买暮食了,等他回来我定叫他谢谢你。”
骆抒提了要求,驿丞没了继续纠缠的理由。
他只好放下水壶,“我这就去取针线,娘子对自家郎君真好,袖口破了都能注意到。”
明白他的未尽之意,但骆抒不知他认不认得自己。只好又说,“我随郎君来陈留探亲,怕家人注意到,难免笑话他。”
“哦?娘子是头一回到陈留?”
骆抒语气尽量平静下来,“是啊,第一回到陈留。”
驿丞去了很快又回来,这次说什么都要进门,“针线总得交到娘子手上才行。”
他甚至将手按在门上,试探着往里推。
骆抒手里握着韩雨钟留下的短刀,恍然大悟道,“十分不好意思,我刚从行囊钟找到了自家带的针线,已经在补了。”
若他真要破门而入,骆抒就给他一刀。
驿丞没再话说,只是一味地摇门,房门不停地抖动,门闩被摇晃得几乎要关不住了。
骆抒紧张地握紧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取下刀鞘,刀刃锋利,一点弧光闪过,正对着门缝。
下一刻,门被大力破开!驿丞被烫伤的一侧脸先入门,水疱在昏暗的光里十分骇人,他望着骆抒,眼神沉默而危险,手里还拿着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