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江南行:旧案新踪(第2页)

 “玉佩呢?我能看看吗?”风澈问道。

 李通判连忙让人去取玉佩,没过多久,一个差役捧着一个锦盒过来。风澈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白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周”字,玉佩的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

 “这玉佩你见过吗?”风澈看向秦峰。秦峰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没见过,不过安王旧部里,确实有个叫周虎的,当年负责掌管安王的私兵,后来安王倒台,他就失踪了。”

 风澈又问:“知府大人遇刺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比如见过什么人,或者处理过什么案子?”

 李通判想了想,说:“知府大人遇刺前一天,曾召见了钱塘县的县令,两人在书房谈了很久,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求¢书,帮~ +勉/费/阅^黩.另外,知府大人最近一直在查一桩旧案——十年前,钱塘县有个富商一家被灭门,案子一直没破,知府大人说要重新彻查。”

 “十年前的灭门案?”风澈心中一动,“案子的卷宗还在吗?”

 “在,下官这就让人给您取来。”李通判说完,立刻让人去档案室调取卷宗。

 趁着等卷宗的功夫,风澈和苏墨去了知府遇刺的后园。后园不大,种着几棵桃树,树下有一张石桌,石桌上还放着一个茶杯,茶杯里的茶已经凉透了。

 “凶手应该是知府大人认识的人。”苏墨蹲在石桌旁,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你看,石桌上的茶杯是倒扣着的,说明知府大人当时正在和人喝茶,而且没有防备——否则以知府大人的武功,不可能毫无反抗就被人杀害。”

 风澈点头,他也注意到,后园的门是虚掩着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说明凶手是被知府大人请进来的。

 就在这时,差役拿着卷宗过来了。风澈接过卷宗,坐在石凳上翻看。卷宗里记录着十年前的灭门案:死者是钱塘县富商张万霖一家,包括张万霖夫妇、他们的儿子,还有三个仆人,一共六人,都是被人用刀杀害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当时负责查案的是钱塘县县令,查了半年,没有任何进展,案子就成了悬案。

 “张万霖是什么人?”风澈问道。

 李通判回答:“张万霖是钱塘县的大富商,主要做丝绸生意,据说他和京城的一些官员有往来,不过具体是什么关系,没人知道。”

 风澈合起卷宗,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或许,知府大人就是因为查这桩旧案,才被人灭口的。而周虎,很可能就是当年灭门案的凶手。”

 苏墨也认同这个猜测:“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桩旧案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秘密。”

 风澈站起身,对李通判说:“李通判,你派人去钱塘县,把当年负责查案的县令请来,我有话要问他。另外,再派人追查周虎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禀报。”

 “是,下官这就去办。”李通判躬身应下,立刻让人去安排。

 回到客栈后,风澈一直在翻看那桩旧案的卷宗,苏墨则坐在一旁,给他泡了一杯热茶。

 “你说,张万霖一家为什么会被灭门?”苏墨轻声问道,“会不会和他跟京城官员的往来有关?”

 风澈放下卷宗,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说:“很有可能。十年前,正是安王势力最盛的时候,张万霖或许和安王有勾结,后来因为什么事被安王灭口,而周虎就是执行命令的人。现在知府大人要重新彻查此案,周虎怕自己的罪行败露,就杀了知府大人。”

 “那当年的县令呢?他会不会也知道些什么?”苏墨又问。

 风澈点头:“不好说,等明天见到县令,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次日上午,钱塘县县令周文斌来到了杭州府衙。周文斌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青色官服,面色憔悴,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下官周文斌,参见小公子。”周文斌躬身行礼,声音有些沙哑。

 风澈让他起身,开门见山地问:“周县令,十年前张万霖一家灭门案,是你负责查办的,对吧?当时你查到了什么线索?”

 周文斌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有些躲闪,低声道:“当时下官刚上任不久,经验不足,查了半年,什么线索都没查到,让凶手逍遥法外,是下官的失职。”

 “是吗?”风澈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审视,“可我听说,知府大人遇刺前一天,曾召见你,你们谈了很久——你们谈的,就是这桩旧案吧?”

 周文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微微颤抖:“我……我和知府大人只是随便聊了聊,没……没谈什么旧案。”

 风澈见他不肯说实话,便拿出那枚刻着“周”字的玉佩,放在他面前:“这枚玉佩,你认识吗?”

 周文斌看到玉佩,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风澈连忙让人扶住他,冷声道:“周县令,你现在还要隐瞒吗?这枚玉佩,是不是和十年前的灭门案有关?”

 周文斌嘴唇哆嗦着,沉默了许久,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小公子,我……我对不起知府大人,对不起张万霖一家……”

 原来,十年前张万霖一家灭门案发生后,周文斌查到了一些线索——张万霖确实和安王有勾结,他不仅给安王提供钱财,还帮安王走私兵器。后来张万霖想脱离安王的控制,安王便派周虎杀了他一家。周文斌查到真相后,本想上报朝廷,却被安王的人威胁——如果他敢说出去,就杀了他的家人。周文斌害怕了,只能把案子压了下来,对外宣称没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