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掌柜的讲述千年回忆(第3页)

 那个山海世界里，扭曲、庞大的蛇影瞬间在脑海浮现，恶心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大堂里原本的喧闹不知何时低了下去。 

 那些“客人”似乎也沉浸在这悲伤里，动作慢了，空洞的眼神里竟也染上了一丝悲戚。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集体沉沦的悲伤。 

 “献祭？”陈默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不忍和好奇。 

 他是搞考古的，这段西周历史自然熟。 

 “是啊，献祭……”掌柜声音哽咽，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献祭什么？那巫祝说，唯有至纯至阴的女子，用她们的……怨气和绝望做引子，才能取悦那叫‘肥遗’的神兽，换来甘霖。” 

 他目光彻底失了焦，陷在巨大的悲痛里： 

 “一村一村地选……我的挚爱……她那么美，那么好，是整个绿洲的月亮啊……也被选中了……” 

 他声音支离破碎，满是绝望。 

 “我眼睁睁看着她穿上大红嫁衣，被推上通往祭坛的驼车……她回头看我，眼里全是泪……她说，让我等她回来……她说，等雨下来，她就回来找我……” 

 “后来呢？雨……下了吗？”陈默完全被吸进去了，眼圈跟着发红，急切追问。 

 一首绷着脸的老刀，紧锁的眉头也松动了些，眼神复杂地看着掌柜。 

 掌柜缓缓抬头，脸上的悲戚凝固了，化作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只有那双眼里，沉淀着寒潭般的哀伤。 

 “雨？呵……”他发出一声短促冰冷的嗤笑，没半点暖意。 

 “雨是下来了……瓢泼大雨，下了七天七夜，解了旱……可我的挚爱……她再也没回来。” 

 他环顾着这奢华热闹的客栈，眼神空洞： 

 “旱灾过了，绿洲活了……可我的家，我的魂，跟着她一起死了。我在这儿……就在她消失的荒滩上，盖了这家客栈。”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动作温柔得像摸爱人的脸： 

 “我等啊等……一年，两年……十年……百年？记不清了。我守在这里，守着这店，等着她……也许有一天，她会顺着当年的路，找到这儿，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