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感情最无关紧要(第2页)
温今也后退了几步,刚堪堪稳住颤抖的身子,身后传来推车滚轮的声音。
冰冷的车身撞到温今也后背,胀痛感似乎跟心脏共频。
“抱歉女士,抱歉。”
年轻的侍应生略显慌乱。“我是新来的,推车还不太熟练。”
温今也摇了摇头,“是我没长眼。”
一句话,含义重重。
酒水洒在温今也身上,黏湿又狼狈。
那张她想拿给傅砚璟的试卷也飘落在地上,任由洒落在外的酒水洇湿,字迹模糊。
没有再捡的必要了。
就如同现在,她本就不该强求一些缘分。
侍应生将口袋里的手帕递到温今也垂着头的眼前,“女士您先擦一下吧。”
可一滴眼泪却措不及防的砸落,在洁白的手帕上留下一片洇湿。
“女士您……”
侍应生愣住了,以为自己闯了大祸,这得撞得多狠多疼啊。
手帕上的洇湿不断蔓延。
温今也轰然坍塌的情绪都化作了眼泪,眼睛仿佛成了唯一宣泄口。
她忽然心里全是怨和悔。
三年,玩玩而已。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他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温今也终于理解了一切。
她的暗恋告诉傅砚璟,是自以为是的勇敢。
对于傅砚璟而言,也不过是嘲笑她,多几年的肖想。
自不量力。
那个手帕温今也没有接,只是忽然跑了出去,脚踩着松软的地毯,步步踉跄。
在偌大而空荡的走廊,她纤薄的身影如同失控的蝴蝶。
不管是十七岁的温今也,还是二十六岁的温今也,都不要再喜欢傅砚璟了。
没有人,会对一个践踏自己真心的人心怀希望。
很多画面终于突破记忆的牢笼,在脑海中渐渐清晰。
侍应生推着酒车走进来,“抱歉先生,您点的特调龙舌兰洒了一些,我下楼让调酒师重新给调。”
方才被傅砚璟搭话的那人还沉浸在被傅砚璟看到的喜悦中。
硬要算的话,他连圈内的边缘人都算不上。
爸爸是某公司的经理,而他不过是个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小混混。
要不是恰好沾了徐向白朋友的光,被带进来玩,他这辈子都接触不到徐向白的圈子。
来的时候,带他的人特地严厉嘱咐了他,“老实一点,别给我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