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对话
说着,不等邓布利多回答,他又笑笑:“算了,我一个将死的老家伙,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却哽在喉头无法出口。.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在他复杂的表情中,格林德沃慢慢翻看着沃恩的信,许久,他推开最后一页信纸,淡淡笑着:“琥珀色的光”
他转头环顾一圈这处庭院里,同样充盈着的琥珀色的光芒,微微摇头:“又是一个快要终结的老家伙!”
“确定吗?”
“当然,很明显的现象。”格林德沃微笑,他伸出手,那枯竭的,几乎不再拥有魔力的手上,黄昏的光像火一样聚在他掌心:
“我已经没有魔力了,但这片光,它是我死亡的见证者,也是世界给我最后的馈赠,我仍然能象操纵魔力一样控制它那个‘德桑蒂斯’,也是一样的情况!”
说着,他异色的眼眸盯着邓布利多,笑容依旧:“你应该知道的你也见过它!”
“”
“它总是追逐着我们最有天赋的方向,我擅长黑魔法与预言,于是在100岁出头的年纪,它象是预言和命运一般降临在我的身边,‘德桑蒂斯’看样子最擅长记忆魔法,于是它充塞进他的心灵,连他的造物都无法避免。”
“而你亲爱的,你擅长炼金术,又强行窥探命运,它在以太中已经追逐上你了吧?”
看着格林德沃温和的笑容,邓布利多默然片刻,长长地吐了口气:“是的”
“那你最好躲着点儿,你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我已经尽量减少进入以太的次数。”
“是吗?上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
“几个月前”邓布利多说,宁静的氛围让他仿佛回到90多年前,他下意识解释道:“沃恩当时表现出了炼金术的天赋,我得做他的引路人”
“不用解释。”格林德沃缓缓摇头,“你做事总有你的理由,以前我无法干涉和扭转你的想法,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邓布利多哑然。
好一会儿,他才叹息一声:“对不起,盖勒特”
“不必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们各自的选择,或者也可以叫命运的捉弄。”虽然这么说,但格林德沃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虽然时间确实是最有效的遗忘咒。
但有些东西,不到死亡是无法消除的比如爱与恨!
他偏首望着仿佛凝固在黄昏的庭院,微微眯起眼睛:“不用太担心沃恩·韦斯莱,他的天赋比你预料的还要强,他察觉到了德桑蒂斯的异常,尽管有他的理由,但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的灵性很强。”
“他的灵性在警示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德桑蒂斯没有蒙蔽住他,那么下次,灵性仍然会发挥作用,让他本能地避开德桑蒂斯可能出现的地方。”
“真的没问题吗?”
格林德沃失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担心一个人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一趟,把这些话告诉他,哦突然想起来,你在以太遇到‘黄昏’的时候,他也在场,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快死了?”
“嗯!”
“那就继续瞒着吧,那个‘德桑蒂斯’,现在应该也和我差不多,大概没有力气再到处乱跑。”
邓布利多点点头,接受了格林德沃的建议。
不过,他的咨询还没结束,应该说,接下来的话,才是他真正的疑惑:“盖勒特,既然德桑蒂斯快要死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出来搅风搅雨?”
闻言,格林德沃回过头,眼神平静地凝视他片刻:“你想表达什么?”
邓布利多直视着他异色的眼睛:“我没有想表达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即使这个世界最后的馈赠,仍然能让你们施咒,但毕竟已经行将末路,究竟是什么驱使他,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反抗魔法国会?”
“德桑蒂斯是个意大利姓氏,很巧,你是奥地利人,南边就是意大利,你的圣徒遍布中欧国家,更巧的是,当年你决定挑战《保密法》的时候,选择的突破口也是北美”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戛然而止。
剩下的已经不用再说了。
黄昏的光,将庭院里的一切都染成橘红颜色。
然而这原本应该带来宁静、和缓、冥思的暖色调,此时却沉重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邓布利多明亮的眼眸注视着格林德沃,那身滑稽的粉紫长袍,微微鼓胀了起来,那是庞大的魔力在蕴酿。
和他的肃杀相比,倒是格林德沃仍然一副平淡的样子,他凝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许久,才温和地笑着说:“你还和很久以前一样,性格多疑、固执,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邓布利多不为所动:“我只是希望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会相信吗?”
“说说看,我会自己判断。晓说Cms 追最鑫章結”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我从未忘记与你的约定,50多年前,我们约定最后比试一场,我输了,所以我遵守承诺,终生没有踏出这里一步,但你是不相信的,你要求所有欧洲国家派遣傲罗把我团团包围,连上厕所都没有私人空间。”
“就算十多年前,‘黄昏’降临在我身边,其他国家都认为我死定了,不再关注一个失去魔力的糟老头子,你还是没放松警剔,如果不是你那个好学生牵扯了你的精力,你简直恨不得守在纽蒙迦德,就算这样,今天你还是怀疑到了我阿不思,你为什么给予我如此恶劣的对待?”
平静的语气诉说着委屈、愤懑,似乎他真的不理解。
但邓布利多没有丝毫动摇,他盯着格林德沃异色的眼眸:“因为你的思想危害太大,大到我不敢有一点点放松,除非”
“除非我真正死掉?”
“是的!”
斩钉截铁的话,让格林德沃轻轻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时,里面残留着让人动容的心伤与苦涩。
还有愤怒!
“我的思想?”
这个枯瘦到皮包骨,几乎脱形的老巫师,那异色的双眼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而尖锐:“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为了一己私利?别欺骗自己了,阿不思,难道你能忘记你父亲死在阿兹卡班的仇恨吗?你能忘记阿里安娜所受的屈辱?你”
“不许你提她!”
邓布利多胡须颤斗。
格林德沃顿了顿,眼里的光重新暗淡下来,短暂的情绪激动,让他不多的体力再次告罄,他大口大口喘息。
好一会儿,才沙哑说:“抱歉不过我还是得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仇恨不是凭空出现的,更不是因为我的思想,我的演讲,我的蛊惑阶级的矛盾,是由阶级本身产生,不管有没有我,它都在那里,就象蕴酿的火山,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他似乎真的沮丧了,说完这段话,没有再抗辩,叹息道:“偏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我说服不了你,不管你信不信,‘德桑蒂斯’确实与我无关,应该说,就算没有德桑蒂斯,也有施密特,有马丁,有约翰。”
“我不知道‘德桑蒂斯’为什么选择在生命的末尾,出来组织势力对抗纯血,但你应该清楚美利坚纯血对非纯血的压迫,敌人已经把刀架在脖子上,也许,他就是想趁着生命最后的时间,完成一件他以前顾忌重重,不敢做的事呢?”
这确实是一种合情理的可能性。
邓布利多默然片刻,起身:“我会继续注意你的,盖勒特。”
“要走了吗?”格林德沃问。
“”
“不知道下一次要什么时候再能见面,你应该改改你的脾气了,阿不思,你质疑我我可以不计较,但如果以后你这样对待沃恩·韦斯莱,他也会不计较吗?”
已经走出几步的邓布利多,闻言停顿了下,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