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铁上，她竟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林秘书，”他哈着腰，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传递什么绝密情报，“明天陪区长出差，有几件事，你可千万得记住了。”
林川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没说话，但眼神里己经写满了“有屁快放”。
李主任显然读懂了，他干笑两声，凑得更近了些，一股劣质烟草混合着口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第一，区长的水杯，必须是那个景德镇出的青瓷杯，水温要恒定在七十度，不能高也不能低。第二，区长有轻微的洁癖，她坐的地方，你必须提前用湿巾擦三遍。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区长她……”
“李主任。”林川忽然开口，打断了他那滔滔不绝的“为官之道”。
“什么？林秘书你说。”
林川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这些事，秦区长刚才在办公室里，己经亲自跟我交代过了。”
李主任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那准备倾囊相授的几十条“秘书心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他一张老脸通红。
亲自交代？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林川，己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临时工”了。秦雅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心腹在培养！
林川不再理会石化当场的李主任，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秦雅己经站起身，换下了一身职业套裙，穿上了一套更显干练的米色休闲西裤和白衬衫。少了些许官场的威严，却多了几分知性女人的清爽与利落。
她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递给林川。.咸+鱼!墈*书? *嶵*薪!漳_节,更.辛¨筷,“行程资料都在里面，你熟悉一下。楼下司机老孙己经在等了。”
“好的，区长。”林川接过公文包，入手微沉。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废话。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楼，坐上了那辆牌号为“江夏002”的奥迪A6。
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微秃，眼神却异常精明。他就是区政府的“老人精”——老孙头。他给三任区长开过车，见证了无数官场沉浮，看人一看一个准。
从后视镜里，老孙好奇地打量着副驾驶上的林川。
这个年轻人，他有印象。不就是那个天天在办公室里端茶倒水，前两天还被女朋友甩了的小伙子吗？怎么一转眼，就坐上了这个无数人挤破头都想坐的位置？
“小林是吧？第一次陪区长出远门？”老孙头笑呵呵地开口，看似随意，实则试探。
“是的，孙师傅，以后多指教。”林川不卑不亢地回答。
老孙头心中暗暗点头。这小子，沉得住气，是个好苗子。
车子平稳地驶向高铁站。
一路上，秦雅始终闭目养神，似乎有些疲惫。林川则安静地坐在旁边，翻阅着公文包里的资料，将这次考察的目的、行程、会见人员等信息，牢牢地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