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命,你算什么?白榆舟
20. 第 20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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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师尊说得不错,但弟子仍然心有疑惑。”
周玉衍倒也不介意在外边与他配合表演一下师慈徒孝的场面,和气地说:“你问。”
“若是弟子心悦之人……与弟子界限颇深,无法结契,更为世俗不容,弟子该如何?”
周玉衍差点被江以卓这番话把心脏病都吓出来。
这说的、这说的什么话!
简直就是指名道姓点着“师徒”关系!
“胡言乱语!”
周玉衍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先开口呵斥。
“你身为弟子,怎能生出这等心思!”
羡折双眼泛红,厉声道,“你入道入宗门还不过一月,竟起了这等念头!”
孟长老似乎也很是震惊,一双眼在三人之间不断打转。
周玉衍惊吓过后,却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江以卓的性子她摸得挺清楚,他绝不是一个会拘于情爱的人,突然这么问话,只能是又起了什么小心思,在算计着旁人。
她看着江以卓,他果然毫不畏惧,扬起的笑坦荡万分,却让她看出了一点洞悉一切后胜券在握的嘲讽。
“羡师兄莫要激动。”
江以卓懒声道,“只是做个假设而已。”
“我前几日与同门玩闹,听闻别宗有长老与弟子相恋之事,心有疑惑,方才提及道侣结契,便想到了此事,所以才有此一问。”
周玉衍愣了下,顿时无语——春秋笔法误人!
“界限颇深”“无法结契”“为世俗不容”,若是安个长老与弟子的身份,还真就……也能对得上。
“师尊觉得如何?”江以卓继续问道。
周玉衍放松了,平静开口:“自然是不好,毕竟也算为师为长,于礼不合,的确是界限颇深。”
江以卓:“倘若弟子生了情,该如何?”
周玉衍:“不如何。生了情自然是该克制,修士寻真问道,为了提升修为境界,克制的东西已有太多,情爱又有何特殊?”
江以卓:“倘若弟子对那人难以割舍,该如何?”
周玉衍:“割舍不掉,那就等于是自废修为,修道之人生了执念,修为只会停滞不前,若是强行修炼,只会走火入魔,这点道理难道你还不懂?”
江以卓:“倘若弟子用情颇深……”
周玉衍懒得配合他使伎俩,打断他:“用情颇深算什么?这世间情深可不止那点情情爱爱,弟子在乎他心中的那点情爱,可有想过那位长老或许也很珍惜二人原先的桃李之情?”
江以卓笑起:“是,弟子明白了。”
“跟随师尊修道,确是让弟子收获颇多,”他话语一转,懒散地拖长着尾音,“这位羡师兄面色看着十分苍白,可是有哪里不适?”
周玉衍闻言望向羡折,果然见羡折神色怔怔,面无血色。
她讶异上前,问他是不是旧伤复发,可要她为他渡灵。
羡折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所有思绪,撤步退后:“我无事。仙尊莫要……莫要……”
他说不下去,垂头行礼道,“各宗弟子还未到齐,我……我先进修炼法宝里多练会剑。”
周玉衍愣愣看着羡折离去,脑中只有一句话:还真是剑痴啊。
可这又是何必呢?才这点时间,怕是刚进法宝起了剑意就会被打断叫出来,那不是更加心念未练完的剑吗?
“错了。”
孟长老突然长叹,“道侣结契是两个人的事,你们方才却只问那弟子有情如何。”
“不过,的确也只有那弟子有情。”
可惜。
刚明白了自己的情意,便被人折断了,过后只会同念着断剑一般念着那份情意,稍有差池,便会轻易生出执念。
孟长老思及此处,笑着对周玉衍传音:“周长老,你这位徒弟当真有意思,心计极重。”
他在一旁看得明白,江以卓问一句、周玉衍答一句,羡折的脸色就要苍白一分,到最后几乎是竭力克制,才没有让失魂落魄的神色显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