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表面磕头认罪，内里修为暴涨
但那名为赵钰的九品校书郎，却像一根针，扎进了安乐公主的心里。
回公主府的马车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安乐公主没有看顾长安，只是自顾自地把玩着自己猩红的指甲。
“那个赵钰，你看出了什么？”
她问得突兀。
顾长安垂手立在一旁，身形稳固，不受马车颠簸影响。
“一个想往上爬，并且很会抓机会的聪明人。”
“聪明人？”安乐公主重复着这三个字，带了点嘲弄，“本宫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缺的是一把趁手、听话，且只属于自己的刀。
赵钰的出现，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脱离掌控的变数。
那种感觉，很不好。
她需要更强的掌控力，需要身边这把刀，变得更加无可替代。
自那日之后，安乐公主对顾长安的使唤变本加厉。
无论她是在书房批阅奏章，在演武场练剑，还是在后花园品茶，顾长安都必须像影子一样，侍立在三步之内。
公主府的下人们，看着那个曾经的鬼面内侍，如今几乎成了公主殿下的贴身挂件，无不心生敬畏与艳羡。
他们只看到顾长安获得了无上的荣宠，却看不到这荣宠背后，是悬于头顶的利剑。
这日午后，顾长安侍立在书房之外。
安乐公主正在里面与几位心腹议事。~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一个穿着淡绿色宫裙，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宫女，端着一碟精致的桂花糕，怯生生地挪到了顾长安面前。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不敢抬头看他。
“顾……顾内侍……”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公主府的桂花糕是御厨亲传，整个帝都都寻不到第二份。奴婢……奴婢偷偷给您留了一份。”
小宫女将手中的白瓷碟，往前又递了递。
她听过顾长安的故事。
独闯侍郎府，重创先天高手，金銮殿上助公主力挽狂澜。
在这些深宫少女的心中，这样的男人，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顾长安没有去接。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那碟桂花糕。
一股寒意，己经从他身后的书房门缝里，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
里面原本激烈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小宫女对此毫无察觉，兀自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