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才不是黑莲花临叶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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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憋着股恐慌,若是连这点念想都没了,说不定会生出别的乱子。到时候人心一散,妖物再趁机作祟,反倒更难应付。”
望泠闻言,略一沉思。
谢琅又道:“其实弟子觉得,不如顺其自然。咱们悄悄守着便是,既不打草惊蛇,也能护着镇民。那妖物若真敢在集市上动手,正好自投罗网。”
良久,望泠才淡淡道:“也好。”
但直到入夜,望泠才出门。
祭祀台上摆满了牌位,镇民们捧着往生符,纷纷焚香跪拜。
在望泠这样的修道者看来,那些符纸其实并没有什么效用,受害者的精气被妖物吸尽,魂魄不入轮回,根本求不到往生。
因妖物肆虐而失去亲人的几户人家,在祭坛前哭得撕心裂肺,额头磕在青石上,渗出血迹。
可不远处的酒肆里,几个汉子正猜拳行令,笑声震得窗棱都发颤,显然这些男子家中,还侥幸不曾遭到妖的光顾。
望泠的目光在这悲喜交加的人群里逡巡,指尖微微发凉。
这一夜整个陌溪镇上,悲与喜不断交替,可这些情绪撞进她心里,却像投入冰湖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
“师父,怎么了?”
谢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担忧。
望泠转过头,看着少年雾沉沉的眼睛,摇了摇头:“没什么。”
谢琅指了指远处的戏楼:“师父,你看那个!”
几日前还残破不堪的戏楼上,挂满了彩绸,正演着昆吾宗的传说,扮成剑仙的戏子白衣飘飘,挥着木剑,一剑杀死了四个邪修,引来满堂喝彩。
望泠的面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戏子挥剑的姿势夸张,衣袖翻飞间露出的手腕细弱,哪有半分斩妖除魔的凌厉?可台下的镇民却看得津津有味,喝彩声浪差点掀翻戏楼的屋顶。
谢琅看她表情沉凝,说道:“戏文嘛,总是图个热闹。师父不必介怀,他们也是敬慕您……”
话没说完,戏楼二层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像被掐住喉咙的夜枭,瞬间刺破了喧闹的锣鼓声。
“死人了!”
“是张老爷!他……他跟之前那些人一样!”
“是妖!妖又回来了!”
惊惶的呼喊从包房里涌出来,原本聚在楼下看戏的人群瞬间炸开,推搡着往楼梯口涌。有人被踩掉了鞋,有人撞翻了果盘,方才还喝彩的看客此刻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往戏楼外逃。
望泠身形一晃,已落在二楼包房门口。谢琅紧随其后,刚站稳就被房内的景象惊得瞳孔骤缩——
穿锦袍的富户歪在太师椅上,双目圆睁,周身的精气被吸得一干二净,皮肤像晒皱的纸,紧紧贴在骨头上。
手腕上,两个细如牛毛的圆孔泛着青黑。
这死状,与之前坟地里那些尸体,分毫不差。
“妖物果然来了。”望泠的声音冷得像冰,乌鞘短剑蓦然出鞘,剑气瞬间笼罩整座戏楼,“谢琅,封住所有出口!”
谢琅立刻祭出腰间的符咒,黄符在空中连成结界,将慌乱的镇民拦在楼下。他望着椅上的尸体,眼底掠过一丝阴鸷——可惜不是王顺,不过……这妖物总算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