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才不是黑莲花临叶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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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方寸大乱,但对我而言,不过是徒劳。”
黑影的笑声戛然而止,玉佩中的蛇妖死死盯着望泠,半晌,发出了一声自嘲的轻笑:“是了,你失去了半颗心,连情根也没了。你如今就是个没有七情的怪物!”
旋即,她又开始狂笑不止:“谢琅还真是可怜啊——望泠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徒弟……”
话音未落,玉佩上符文一闪,将她的声音掐灭。
“师父。”谢琅端着一盏茶,出现在门前。
望泠指尖在袖中轻轻一收,抬眼时已恢复温和神色:“回来了。”
谢琅将茶盏放在桌上,茶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眉眼:“刚沏好的云雾茶,师父趁热喝。您今日驱散妖魂定是累着了,喝完茶早些休息才是。”
望泠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口的隐痛:“你也早些歇息,明日还要修行。”
谢琅应了声“是”,转身退出望泠的房间,脚步放得极轻。走到廊下,他回头望了眼窗纸上那道清瘦的身影,指尖在袖中悄然蜷缩。
方才的声音……和当初在他识海中肆虐的“槐玉”,一模一样。
那个妖还活着?
夜深人静时,万籁俱寂。谢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白日里的疑虑。他悄悄起身,借着月光穿过庭院,远远看见剑阁方向又亮起了微光。
望泠又去剑阁了。
他趁此机会快步绕到望泠的寝殿,轻轻推门而入。寝殿内陈设简单,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松墨香。
谢琅目光扫过桌案,一眼就注意到那枚青碧色的玉佩。
上头的锁灵符泛着深红色的流光。
“你还活着。”他的眸色暗了下去。
佩中妖物立刻惊醒。
“你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他的声音里已经掺了不容错认的狠戾,握着玉佩的手上,凌厉的剑气悄然汇聚。
妖物吃痛,连忙讨饶:“我就算说了什么,你的师父也压根不会关心!她根本不在意你。你以为她留着我性命是为了什么?她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件神器的下落!”
谢琅的剑气顿了顿,眉峰微蹙:“神器?”
妖物察觉到他的松动,连忙趁热打铁:“你想知道你师父的秘密么?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把神器的名字和作用都告诉你,到时候……”
“她回来了!”妖物的话突然急停。
谢琅心头一紧,刚将玉佩放回原处,寝殿的门就被推开。望泠站在门口,月光洒在她身上,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谢琅定了定神,躬身行礼:“弟子方才起夜,看见师父寝殿还亮着灯,担心您心脉不适,想来看看情况。”
“担心……?”
是了,他们是师徒,本就该互相关心的。
白日里,妖指责她的那句“没有七情的怪物”,瞬间在耳边炸响。
王夫人会为王顺忧惧,谢琅也会为她忧惧。
可忧惧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望泠向前凑近了两步。在谢琅还没反应过来时,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微凉的触感刚落下,便触碰到了他颈动脉处清晰而急促的搏动,一下又一下,跳得极快。
谢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惊得浑身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温热的触感从脸颊传来,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瞬间让他满脸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他能闻到望泠身上淡淡的松墨香,混着夜露,带着她特有的清冽气息。
方才妖物那句“你师父压根不关心你”的挑拨,此刻听来只剩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