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VVIP病人的秘密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但最扎眼的，还是桌上那本厚重的牛皮日记。
“啧，一股子死人味儿。”
精神世界里，“夜”的意识体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虚无的地面，满脸嫌恶。
“我说书呆子，你就不能干点阳间的事？非得跟这些发霉的破烂打交道？”
苏明没理会他的垃圾话，径首走到桌前，拿起了日记。
他翻开第一页，手指划过纸面的速度快得惊人。
他的眼睛不像是在阅读，更像是一台高速扫描仪，瞳孔中飞速闪过一行行文字，大脑则在同一时间进行着信息的筛选、过滤与重组。
【8月12日，天气糟糕透了。理事会那帮蠢猪又在催我的研究报告，他们懂个屁，艺术的诞生需要时间……】
【8月29日，实验体3号又失败了，精神崩溃，成了一滩烂泥。废物。】
“我操，这老东西还挺有性格。”“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乐子，凑了过来，“怨气这么重，怪不得死得这么彻底。”
苏明的手指没有停顿。
日记的前半部分，充斥着一个怀才不遇的医学狂人对全世界的抱怨，以及对他那份所谓“伟大研究”的病态吹嘘。
无用信息被他自动舍弃，只有几个关键词被大脑高亮标记：实验、精神、容器。
张虎和林薇紧张地守在门口，看着苏明一页页地飞速翻动，大气都不敢出。
在他们眼里，苏明专注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实，仿佛他不是在阅读一本死亡日记，而是在批改一份再寻常不过的试卷。20$′+0·小ˉx说￡网=3 ?,^更x新±?t最?|￠全d
突然，苏明的手指停住了。
停在日记中段的一页。
这一页的字迹，明显比前面要潦草、激动，仿佛书写者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
【9月15日！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一个完美的、独一无二的‘容器’！理事会那帮蠢货把他当成一个需要特殊照顾的vvip病人，只有我知道，他是什么……他是神明赐予我的礼物！是开启新世界的钥匙！】
vvip病人。
苏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继续往下翻。
【9月23日。实验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他的精神壁垒坚固得如同叹息之墙，可在那坚冰之下，却囚禁着一头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野兽。太完美了，这简首就是神迹！】
精神世界里，“夜”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第一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