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2页)

而少女的尾音比花香更加缠人,轻轻撩拨着谢观澜的心弦,轻一分则令他心痒难耐,重一分则叫他万劫不复。

他心里当然明白,她的重要,和谢厌臣、谢拾安的重要是不同的。

有什么东西朦朦胧胧破土而出。

偏他不能承认,不敢承认。

他是镇北王府的世子、是西南兵马都指挥使,自幼克己守礼端肃自持。

有些线,是他绝对不能逾越的深渊。

谢观澜喉结滚动,缓声道:“你和厌臣,同样重要。”

不等闻星落说什么,他垂下眼帘,为她掖了掖被角,“夜深了,好好休息。”

闻星落注视他离开书房。

“胆小鬼。”

她声音极低。

谢观澜踏出沧浪阁。

明明深夜清寒,可他的周身却像是浸过热水,五脏六腑涌出的层层燥热令他时而烦闷不堪,时而又生出莫名的欢愉。

年轻的谢家掌权者,从未遭受过此等折磨。

他从兵器博古架上拔出狭刀,就着庭院里的冷月和树影操练起刀法,妄图发泄胸腔里的万般情绪。

谢厌臣提着灯笼慢悠悠溜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沧浪阁前刀光如雪,刀身映射出的锋寒胜过今夜的月色。